“此子功法大異常人,再加上第二分身也是個難纏的角色,老夫?qū)Ω洞巳?,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算啦,你雖然被他囚禁了三十年,但總算也沒有白費(fèi)。待將這里的環(huán)境熟悉了之后,我再給你煉制幾粒丹藥,說不定可以助你一舉突破結(jié)丹呢!”極陰老魔似乎不想多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轉(zhuǎn)而說道。
“好吧。”霓裳極不情愿的應(yīng)承了下來。
話說,張毅從獨(dú)立空間中脫身之后,心情好不暢快。這一次,居然誤打誤撞的返回了原來的修煉之地,對他來說,更是一個驚喜。如今以他的修為,就算面對元嬰老怪,也有了一戰(zhàn)之力,根本不必再像以前那樣,處處都小心翼翼。
想起以前的種種,仿佛仍然歷歷在目。
他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念頭,有一個非常強(qiáng)烈的愿望,那就是再次回到家里去看一看。
所謂衣錦還鄉(xiāng),或許就是這樣吧。當(dāng)人有了成就的時候,總是想回家里,讓那些自己最親近的人知道。這不是顯擺,而像是給他們證明著什么。但他也知道,晃眼間百年過去了,自己的父母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他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既然決定重返故里,就馬上啟程。
三天后,在一條寬闊而平整的管道上,正行走著七八輛鏢車。這趟鏢,是靖遠(yuǎn)鏢局接手的一筆大買賣,車上的金銀細(xì)軟無數(shù),幾乎無法用金錢來衡量,而雇主卻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
不過,這位姓龍的姑娘一看來頭就不小,據(jù)說是某位巨賈家的大小姐,身邊的兩個跟班,長得人高馬大,太陽穴高高凸起,一看就是一流的好手。光這兩個漢子,就抵得上鏢局的七八個人了。
如今這位龍姑娘,就坐在護(hù)鏢隊(duì)伍中間的一乘轎子內(nèi),那兩個漢子左右寸步不離,將他看護(hù)的十分嚴(yán)密,以免發(fā)生什么意外。
蕭琛就是這趟鏢的主鏢師,同時也是靖遠(yuǎn)鏢局的二把手。他的一手破膛三十六槍,令群雄聞風(fēng)傷膽,闖出了偌大的名聲。有他在,幾乎可以保證這一趟鏢萬無一失了。各路綠林好漢,哪個不得賣他幾分薄面?
這蕭琛看上去只有四十出頭,穿著一個短褂,看上去十分精煉的樣子。此刻正在健馬上閉目養(yǎng)神。以他的騎術(shù),就算是躺在馬上睡覺,也不會被顛簸下來,這可是多年走鏢練就的本領(lǐng)。
但不遠(yuǎn)處的一陣騷動,卻打擾了他的清夢。他立刻驚醒過來,雙目一瞇沉聲喝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回二當(dāng)家的,前面有一個小道士,在大道上徒步趕路,正好占據(jù)了管道中間的位置。幾個鏢師正在呵斥那道士,也沒什么大事?!币粋€穿著藍(lán)布衫的年輕人,趕馬過來,對蕭琛回到。
蕭琛“哦”了一聲,想了想,吩咐道:“告訴前面的鏢師,不要為難那小道士。咱們行鏢之人,最講究的就是信義,萬不能留下一個欺凌弱小的惡名。否則,會被各路朋友恥笑的。”
“是。我這就把二爺?shù)脑拏飨氯ァ!?/p>
那人在馬上,沖著蕭琛躬了躬身子,就要過去傳話。但這個時候,中間那個轎子里卻傳出一個如夜鶯般好聽的女聲:“慢著。小女子早年的時候,曾經(jīng)在玄真子前輩門下修行了兩年,對我道教之人,都有幾分親近之心。既然這小道友是徒步趕路,不妨捎帶他一程,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蕭琛聞言,眉頭大皺,搖頭道:“龍姑娘萬不可如此。如今這世道,極不太平。尤其是通往鏡州的路,更是各種人士魚龍混雜。這道人身份尚且不能確定,為了此行的安全,斷不可讓他與我們同行?!?/p>
“一個出道之人,又怎會在乎區(qū)區(qū)凡人之物?放心好了,絕不會有事的。蕭二爺未免太多心了?!蹦驱埞媚锩黠@有些不悅,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哈哈,在下走鏢多年,什么人沒見過。別說是道士,就算和尚之中,也有一些心懷叵測之輩。龍姑娘你閱歷尚淺,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在下為了此行的安全,是絕不敢讓他混入隊(duì)伍的?!笔掕】嗫嘟忉尩?。
他可是清楚的很,若是這一趟鏢出了什么意外,不僅會令靖遠(yuǎn)鏢局損失一大筆銀子,更會對他們的名聲,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所以必須事事小心,馬虎不得。只可惜,這些話無法對龍姑娘直接說明。
“哼,世人哪有你說的這般不堪。我才是此鏢的雇主,一切事情,都要聽我的安排。龍晨,你去將那道人引到這里來,我親自見上一見,我倒要看看,誰敢攔你?”這龍姑娘顯然發(fā)了大小姐脾氣,倔強(qiáng)起來,根本無人能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