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從朝歌而來,奉了那位前輩之命,與荒丘取得聯(lián)系,謀劃我人族崛起大計?!睆堃愠谅暤?。
“一位圣級強者的出現(xiàn),將會重新燃起我人族的希望。想不到,你身上竟擔有如此重任。幸虧老夫沒有向你痛下殺手,不然的話,恐怕會釀成大錯。你將這些事告知于我,又是什么意思?”
木杖老者老懷大慰。
“陶府實力雄厚,相信與荒丘的諸位強者之間,應該也有一些聯(lián)系吧?若是能得到前輩的幫助,我就能省去很多麻煩。”張毅毫不隱諱地道。
在仙靈界,各大勢力縱橫交錯,相互影響。有的時候,殺死一個小家族的重要人物,都可能引起一場大型風波。這種關系網(wǎng),若沒有一個熟悉其中情形的人引路,外人是根本摸不到什么路徑的。
“事關我人族的存亡,老夫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來,小友,咱們滿飲此杯?!蹦菊壤险叽笮Φ?。
他舉起手中的茶杯,與張毅對飲起來。
大街上,一只體形龐大的呲鐵異獸拉著一輛巨型馬車,緩緩而行。這呲鐵異獸形狀如牛,高達三丈,全身堅硬如鐵,兩只彎彎的犄角向前深處,鋒利之極。整個馬車幾乎將大路全部占據(jù)了,其他人紛紛閃避。
“呲鐵獸,黃離宮?”木杖老者透過窗欞,看到下方的一幕,臉色一驚后,旋即收斂了起來。
“黃離宮,是什么地方?”張毅不解。
“那是荒丘的運轉中樞,一個強者聚集的地方。像這種呲鐵獸,也只有那個地方才能豢養(yǎng)。你別看此獸體型臃腫,卻行動如電,非常難以對付,尤其是兩只鎮(zhèn)宮呲鐵獸,據(jù)說連半圣級強者,都不一定是其對手的。一旦呲鐵車出現(xiàn),就意味著仙靈界中,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蹦菊壤险叱谅暤?。
張毅目光一轉,想起了什么,眉頭一皺,卻沒有多說什么。直到那呲鐵獸離開視線,二人才收回目光,眼中都露出意思凝重。
“呵呵,時候不早了,老夫先告辭了。三日后,在城東的荒坡上,老夫會親自送風道友以及那位程道友出來。”
木杖老者眉宇間有一絲焦躁,似乎預感到了一些什么,又與張毅對飲了兩樽后,便起身告辭。
“如此甚好。我們?nèi)蘸笤僖?。”張毅拱手道?/p>
木杖老者“蹬蹬蹬”快步走下樓梯,不久后就到了大街上,仰頭辨了一下方向,消失于街道盡頭。
“張前輩,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一直像是驚弓之鳥的穆孑然,在木杖老者走了后,才松了口氣,問道。
“從目前的情形看,很快這洛桑城,將成為所有勢力注目的焦點。我們現(xiàn)在倒不急著前往荒丘,不如就在此地靜觀其變。真靈谷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動作的?!睆堃銍@了口氣道。
突然,他目光一凝,豁然起身,一把抓住穆孑然的柔荑,道:“快,跟我走。”
穆孑然大惑不解,但不及多問,就直接被張毅拖著離開了。
大街上,一個紅發(fā)男子,身高九尺,掌心中托著一個檀木盒子,一聲不響地悶頭趕路。在他身后,還跟著四個冉裘少女,俱是豆蔻年華,貌美如花,不過從她們身上,卻散發(fā)出一股股森然之氣。
這五個人一路不停,一直走到洛桑城北的山谷中。此地煙霧彌漫,散發(fā)著甜絲絲地古怪味道。地面上,散落著一堆堆白骨。原來,但凡城主府或各大家族殺了人,一般都會將尸體丟棄于此。
這里的名字叫亂墳崗。
“四位跟了在下一路,也該現(xiàn)身相見了?!蹦羌t發(fā)男子突然扭身,盯著后面的一片大樹,冷冰冰地道。
“嘁,明知我們在找你,居然還敢孤身一人來到這里,真是自己找死?!睆囊恢甏髽渖?,傳來一名少女的嬌笑聲。
“哼,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姑娘何必急著下結論?你們木族人,追殺了我一路,派出的強者已經(jīng)不少,可到現(xiàn)在我都還活著。這豈不是說,不自量力的恰恰是你們?”紅發(fā)男子嘴一咧,露出兩排森然的利齒。
“休要猖狂。本姑娘勸你,還是盡早交出那件寶物,說不定木姥可看在你為我木族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只是廢除你的修為,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你仍舊執(zhí)迷不悟,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照樣逃不出木姥的追殺?!蹦敲倥曇粑⒆?,怒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