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終于打開了威爾斯的記憶,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指著林聞方,威爾斯大驚道:“林……林聞方,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林聞方?”托爾同樣是大驚!不過,在意識到威爾斯指的是哪一個林聞方的時候,臉上的吃驚頓時被恐懼所代替,拔腿就想朝著外面跑去。
“這位先生,我想您還是待在這里比較好,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手中的槍會聽話。”朱芷拔出槍來,對準了剛剛跑出去沒幾步的托爾,冷聲道。頓時,托爾站在原地不敢動了。從朱芷的聲音中,他聽出了一絲殺意。若是他繼續(xù)跑的話,他相信朱芷絕對會開槍的。即便,這是在陰影海夫納的大本營,開槍會引來正在外面訓練的機甲戰(zhàn)士。
等到托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之后,林聞方對著威爾斯笑道:“威爾斯先生,要不要猜一下我們這次前來找您的目的?”
林聞方的話并未讓威爾斯感覺好笑,威爾斯生氣的說道:“伊芙琳還是個孩子!你們不能讓她這么冒險!”
林聞方臉上的表情一滯,心中也不由得感嘆,老狐貍就是老狐貍,不但猜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而且連伊芙琳已經(jīng)到了海底城都能夠猜出來。有些好奇的,林聞方問道:“老先生,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們是來救您的?”
威爾斯對這個問題嗤之以鼻,笑道:“林聞方,你真當我老糊涂啦?雖然被囚禁在這里,但是我還是有一定的權(quán)限來瀏覽智能系統(tǒng)中的信息的。極權(quán)海夫納的老巢被你們一鍋端的消息,我自然也是知道的。既然極權(quán)海夫納已經(jīng)被你們滅了,下一個目標自然就是陰影海夫納了。而且,你們到了這里,遠望洲和月海聯(lián)邦的大軍已經(jīng)到了海底城的外面了吧?這海底城,還沒有人比伊芙琳更熟悉,想順利的攻下海底城,你們不需要有伊芙琳的幫助。來了海底城,你帶著這個小曼跑來我老頭子這里,不是救我還是干什么?”
隨著威爾斯的解說,林聞方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嚴肅。等到威爾斯說完,林聞方正色道:“那么,還請老先生教我,攻下海底城我們還需要注意什么問題。還請老先生看在伊芙琳的面子上能指點我們一下!”
威爾斯撇了撇嘴,說道:“放心,在卡托斯和菲爾剝奪了我的身份的時候,我就不是陰影海夫納的一員了。對于這些問題,我自然也沒有繼續(xù)保密的必要。我老頭子還沒有迂腐到那個地步?!甭晕⒊烈髁艘幌?,威爾斯繼續(xù)說道:“既然伊芙琳來了,你們應該的軍隊應該很容易便進入海底城。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點的是,小心卡托斯,他已經(jīng)將自己改造成了第二代的基因改造人。而且,小心杜斯那個老東西。若是你們不準備好,即便是在海底城中,你們也別想抓住他。”
“杜斯?”林聞方注意到了威爾斯提及的一個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名字。
威爾斯耐心的解釋道:“杜斯就是極權(quán)海夫納的真正掌權(quán)者,凱恩不過是他推向前臺的一個代理人而已。”
將威爾斯所說的話細細的回憶了一下,林聞方對著威爾斯行了個禮,說道:“老先生,那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一路上,還請老先生配合我們!”
威爾斯看了看林聞方,又看了看托爾。而此時,托爾也是緊張的看著威爾斯。若是威爾斯選擇帶著托爾一起走的話,托爾的生命便保住了,若是威爾斯拋棄了托爾,想必他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不經(jīng)意的瞟過了桌子上的咖啡杯,威爾斯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寒光,對著林聞方說道:“林聞方,可否將你的shouqiang借給我一用?”
威爾斯眼中閃過的那道寒光恰巧被林聞方看到了,不過,林聞方知道,這不是針對自己。略帶懷疑的將shouqiang遞給了威爾斯,林聞方靜靜地觀察著威爾斯要做什么。
結(jié)果shouqiang,威爾斯熟練的檢查了一番,喃喃自語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就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剩下的日子,這一點愿望你們都不能讓我實現(xiàn)啊……”說著,威爾斯將槍口對準了托爾!
“義父,不要……義父,你被囚禁的這段時間里,可都是我在陪著你呀!義父……”被威爾斯用槍指著,托爾頓時慌了神,舉起手,語無倫次的說道。
“托爾,十幾年前我從海上將你救起,這十幾年來,我待你不薄吧?你為什么要去投靠卡托斯和菲爾呢?要是你直接去投靠了也就罷了,我就當自己當初救了一條狗!但是,為什么你投靠了他們,還要來到我的身邊!告訴我!”威爾斯的話語越來越嚴厲,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義父,冤枉?。×x父,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投靠他們……”托爾咽了口口水,艱難地辯解著。
“呵呵?!蓖査棺猿暗男α诵?,說道:“冤枉你?這杯咖啡里面被你下毒了吧?若是你感覺我冤枉你了,你把這杯咖啡喝了。只要你喝了,我就承認我冤枉你了,以后你還是我的義子,怎么樣?”
托爾長大了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確實是已經(jīng)投靠了卡托斯,并且依照卡托斯的指示,將毒藥下在了咖啡里面,給威爾斯飲用。只不過,他不知道威爾斯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冷冷的看著托爾,威爾斯嘲笑道:“不知道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仔細想想你平時的舉動跟今天有什么不同吧!平時的時候,你只是在我發(fā)呆的時候陪在我的身邊,而不會去給我煮咖啡,并且不會一次次的將咖啡放到我的手上讓我喝。而且,你不知道你一做什么讓你內(nèi)疚的事情,就會緊張,雙手情不自禁的攪在一起么?”
威爾斯一點點的將原因說出來,托爾的心理防線也終于崩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托爾哭號到:“義父,義父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從今往后我再也不違背你的意愿了……”
砰!
槍聲響起,托爾倒在了地上。托爾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好像是還想說些什么,眼睛也瞪得正圓,哀求的看著威爾斯。
“走吧?!蓖査箤houqiang扔給林聞方,疲憊的說道。
威爾斯的這一槍解了心中的一口氣,卻是讓林聞方暗自叫遭。這里距離訓練場并不遠,林聞方的這槍又沒有安裝消音裝置,剛才那一聲槍響,很可能就會將訓練場上的那些機甲戰(zhàn)士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