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的,師弟也就真的笑出聲:“兄弟,等等再挪車也不遲,你是鄭那什么介紹過來的?”
阮現(xiàn)現(xiàn)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嘴里念念叨叨:“得挪,一定得挪車?!?/p>
然后在師兄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信步走到車尾,一把拉住車屁股嘿咻嘿咻開始向后拖……
輪胎碾過地面的迸濺聲響起,師兄弟兩人猛然從震驚中回神,喉頭上下滑動,臉上除了震驚俱是警惕。
這貨把車向后拖了半米,在兄弟倆看怪物一樣的目光注視下,跑到前面看看車距,可能覺得不滿意,又跑到車屁股繼續(xù)拖車。
來來回回三次,直到二人身體麻木,表情都僵住了,她才樂呵呵站到兩個跟前,搓著手笑的一臉局促:
“見笑了,我車技不好,每次停車不合乎心意,只能手動讓自己滿意?!?/p>
如愿看到兩只吞咽著口水的呆頭鵝,阮現(xiàn)現(xiàn)是想拖對方車來著,實力不允許,只能退而求其次。
她笑容愈發(fā)真摯,哦了聲:“對了,你倆剛才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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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逼人
對上她無懈可擊的笑容,明明怎么看怎么像山寨里缺根弦的二當家,此刻,直面那笑容的二人只覺遍體生寒。
猶如被人拿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師弟緊緊攥緊師兄的衣服下擺,眼底有恐懼。
七歲習武,至今習的十五年硬氣功的大師兄,也做不到將一輛重達千斤的汽車說拖就拖。
恐怕,恐怕只有師父他老人家親臨,才可與這漢子比肩。
大師兄警惕之余,眼中迸濺出躍躍欲試,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一較高下,阮現(xiàn)現(xiàn)笑容不變。
就在兩方劍拔弩張之際,背后忽而傳來一聲大笑:
“好好好!好一個天生神力,鄙人這倆不爭氣的孫子讓小兄弟見笑了?!?/p>
話落,沿著河岸遠遠走來兩人,人未到,笑聲先至。
黑暗并不影響阮現(xiàn)現(xiàn)視物,她抬起眼,就見一名帶著草帽黑絲的老者在前闊步,一個矮瘦的中年男人慢老者半步。
阮現(xiàn)現(xiàn)歪頭看著來人,好奇怪的裝扮,黑絲不是穿在腿上,竟是穿在臉上?
老者停在阮現(xiàn)現(xiàn)三步之外,伸出一只比常人大了很多的老手:“鄙人姓藺,他們都叫我一聲老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