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賈逢春正背對著門口,看著前方的風景,說是給一分鐘時間,但王宇澤沒讓進去,不可能主動進入。
夕陽還掛在天上,奈何前方有山遮擋,也就變的昏昏暗暗。
“壽伯,你認為這里風景怎么樣?”賈逢春淡淡問道。
壽伯一直在關(guān)心里面什么情況,聽到他說話,也轉(zhuǎn)頭看了眼,湖邊還有人釣魚,湖里游著一群白鵝,山上有樹木、有涼亭,風景不敢說多怡人,但很愜意。
簡潔道:“適合長期定局…”
“宇澤倒是很會選擇地方,說實話,我都有些心動了”賈逢春平靜自然:“等這事情結(jié)束,我就從現(xiàn)在的地方搬出來,找一處深山老林,要門前有河,背后有山的,山里也野物,河里有小魚…”
“壽伯,到時候你也搬過來,咱們做鄰居?”
壽伯蒼老的臉上也露出笑容,卻搖搖頭:“我就不打擾你清凈了,前一段時間遇到一位術(shù)士,拉住我不放,非得說我今年有血光之災(zāi),呵呵…”
“我跟他說,黃土已經(jīng)埋到脖子了,再多的血也嚇不到我,你猜怎么樣?”
賈逢春轉(zhuǎn)頭道:“怎么樣?”
“他哭了!”壽伯搖搖頭:“向我哭訴很長時間沒飯吃,向我乞討,最后給了五十塊錢才放我離開…”
賈逢春略顯錯愕,隨后就放聲大笑:“這些騙子啊,還好沒遇見我,否則連五十塊錢都賺不到,最多給二十,一碗牛腩粉、一份涼茶…”
壽伯笑著,沒有回應(yīng)。
“噠噠噠”
這時,兩人背后傳來腳步聲。
同時轉(zhuǎn)過頭,見到是尚揚。
賈逢春主動問道:“聊完了,結(jié)果怎么樣?”
沒有著急進去,要先看看尚揚的嘴臉。
尚揚走到身邊,并肩站起,眺望遠處風景,答非所問道:“賈總,我以前一直認為你是儒雅的中年,進退有度、量力度德,即使上一次見面,我也認為你很溫和,可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做人比我狠,狠的多!”
無外乎,那百分之三十的底線,還讓尚揚心有余悸。
賈逢春看了看里面,并不是直線,看不見剛才做的位置,
不過既然他愿意繞彎子,自己更沒有任何好畏懼。
“不狠不行啊…”
他悠悠道:“太平住院之后,我很認真的調(diào)查了所有事情,也很客觀的分析了所有事情,得出的結(jié)論是:一位高傲少爺?shù)男睦锉浪?jīng)過,尚揚,相比較之下你才更狠,sharen誅心,硬生生把我兒逼成了精神病…”
“我不是狠,我是怕,怕有一天也會像我兒一樣,躺在床上整天只會看天花板,變成廢人,所以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fā)生,我也只能提前一步讓你倒下…”
說的很坦然,也很真誠,讓人信以為真。
“如果我倒下,你就能高枕無憂么?”
尚揚也變的不急不躁:“給王宇澤百分之二十二的股權(quán),成為賈家第二大股東,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有一天利用這百分之二十二興風作浪,你會非常難受?而且你們之間有仇恨,他一定會掉轉(zhuǎn)槍口對準你,到時候你怎么辦?”
“所以我才說不超過百分之三十,只要他不超過百分之三十,賈家,我還是絕對控股,他再掀起風浪又能如何?逃不出我的決策…”
根據(jù)公司法規(guī)定,重大事項需要百分之六十七,只要王宇澤不超過百分之三十,哪怕算是分散出去的零星股份,也無法威脅賈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