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阮含璋眼觀鼻,鼻觀心,學著衛(wèi)寶林的模樣安安靜靜等人安排。
周宜妃等徐德妃說完,適時冷笑:“原來你打的這主意?!?/p>
她直截了當把事情挑破:“早就聽聞你年少時落過冷泉,傷了身,不易有孕?!?/p>
周宜妃意味深長:“原來是想著借腹……”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邊上的徐德妃冷聲打斷:“太后娘娘,依臣妾看,不如讓阮才人自己選擇?”
仁慧太后瞥了一眼徐德妃,臉上笑容很淺,她垂眸看向阮含璋,問:“阮才人,你意下如何?”
看來,徐德妃已經(jīng)知曉她跟慕容婕妤的齟齬了。
一時間,花廳倏然安靜下來,只微風拂過青紗帳,吹動下面掛著的銅鈴鐺。
叮叮,叮叮。
清脆悅耳。
阮含璋并不怕徐德妃,亦或者說,反正她現(xiàn)在是阮含璋,并不怕得罪這滿宮妃嬪,得罪人,總是要阮家自己來收拾爛攤子的。
又不要她出力,何苦為難自己?
她端莊起身,對仁慧太后福了福:“太后娘娘,慕容婕妤溫柔和善,妾同婕妤娘娘相處融洽,并不想搬宮,也不欲給宮中各位娘娘添麻煩。”
這是直截了當不給徐德妃面子了。
在場眾人神情各異,一時間眼神官司在花廳亂飛。
徐德妃的臉色微沉,她正要開口,就被仁慧太后打斷了。
她抬眸看向徐德妃,眸色幽深,語氣難得有些嚴厲:“德妃,如今你手中只有織造局的差事,若是覺得清閑,就再加其他宮事,省得貴妃忙不過來?!?/p>
徐德妃咬牙,最后只得偃旗息鼓:“諾?!?/p>
說罷,太后又看向同周宜妃同住一宮的馮采女和韓選侍,和藹地叮囑道:“你們二人都是知書達理的好女兒,如今宜妃剛得大皇子,錦繡宮中事情繁雜,你們要多為宜妃娘娘分憂解難,可明白?”
馮采女和韓選侍都很緊張,忙起身道:“諾,妾明白?!?/p>
說到這里,太后就嘆了口氣。
“好了,今日請安消磨太久,你們也都乏了,散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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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不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直接扶著彭姑姑的手臂起身,大步流星離開了花廳。
等她走了,花廳瞬間便安靜下來。
姚貴妃沒有動,其他人都都沒動靜。
就在這時,周宜妃干脆起身,看著徐德妃冷哼一聲:“你覺得自己比旁人厲害?”
徐德妃坐在椅子上,端莊地抿了口茶水,才嘭的一聲把茶盞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