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留手,也沒有人留情。
闖入不夜城來威脅馮玄音,是惠東市獨一無二的巨頭,李振乾都沒做過的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又或是被錢逼急了?
無論出于何種原因,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
“噗呲…”
就在尚揚分身的瞬間,側(cè)面一人橫向掄起匕首,直奔尚揚脖子,刀鋒帶光,反握匕首的力度足以把喉嚨刺透,他察覺有黑影襲來,下意識抬起肩膀擋住,匕首自側(cè)面插入,直達肩胛骨,入肉足足三公分。
這一瞬間,疼痛感鋪天蓋地襲來,疼的頭腦眩暈,隱約間聽到把刀鋒攪動骨頭的聲音,狠狠咬著牙,恨不得把牙齒咬碎,這才能迫使自己不發(fā)出慘叫。
胳膊手上,行動越來越不變。
而對面的幾人不知疲憊的進攻。
戰(zhàn)場后方的何尤夫沒看別人,眼睛一直盯著尚揚,眼中泛出近乎麻木的光芒,血色激情經(jīng)歷過太多次,與仇家對砍,在幾十號人圍堵中逃生、甚至單槍匹馬穿入敵營的事都做過,但都沒有一次能讓他像今天這般舒坦。
無外乎,碰過馮玄音的男人必須得死!
“讓開!”
被分割在另一端的李龍突然開口,他心中難以言說的憤怒,那位世界上都堪稱長壽的老人出身少林掃地僧,一心向佛,哪怕是動了凡心隱居之后,也每天木魚念經(jīng),根據(jù)《仁王經(jīng)》里所闡述:一彈指有六十剎那,一剎那中有六百個輪回。
老人說是在感慨斗轉(zhuǎn)星移。
同時也在生滅之間轉(zhuǎn)換。
更進一步說:人的身份在一彈指間,轉(zhuǎn)換了五萬四千次,你打人的一瞬間,會有一個輪回作用最親近的人身上。
李龍是個俗人,原則是不虧不欠,但不能說沒有受到師傅理念的影響。
擔心有一剎那的傷作用在最親近的人身上,所以最拿手的功夫才是卸骨法,讓人疼、讓人失去行動能力、更能把人制服,但理論上講,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卸骨的一秒鐘讓人殘廢,正骨的一秒鐘,能把這些人傷害全部撫平。
而今天。
他因為自己的手下留情被逼的無可奈何,之前還是全體圍攻尚揚,見兩人被他放倒之后,全部奔著他襲來,只留下一個人與丁小年糾纏,剩下兩人刺痛尚揚,圍堵過來這幾人可不知手下留情,匕首直奔要害。
都是人、肉體凡軀。
什么叫功夫?
飛檐走壁不是像電視上演的那般夸張。
多加練習(xí),助跑幾步能踩著墻面上到二樓。
正常人從兩米跳下去,會被震的雙腿發(fā)麻,練家子能從七米跳下來,成功把重力卸掉,正常人一秒出拳三次,拳手出拳八次…都是從“勤”字中尋覓出來的。
躲過兩刀之后的李龍終于被惹急了。
喊完話,順手抓住一名刺過匕首男子的手腕,身體向后傾,但腳下沒動,在把這男子拽過來的瞬間,感受到男子向后抵抗,沒有卸骨,而是猛然發(fā)力把他向前推。
男子扛不住突如其來的力度,身后不斷向后退,腳下踩著厚厚一層鈔票。
尚揚見李龍把人向自己這邊扔,趕緊躲開,與此同時,再次注意到何尤夫的眼神,毒辣、陰翳、兇狠,與平日里冷漠不語判若兩人,心中想到他還沒出手,一旦出手后果更加嚴重。
順勢把李龍扔過來這人,從后面環(huán)抱住,每動一下,胳膊、和肩膀的傷口都帶著撕裂感,清楚自己的戰(zhàn)斗力在快速流失,李龍的懷柔打法又得到控制,此時再不狠,被人刺入一刀,想要狠都沒機會。
抱著這人左右阻擋,見周圍兩人畏首畏尾,抓緊時機狠狠勒住脖子,搶奪匕首,在把匕首搶過來的一剎那,他整個人也變了模樣,兇器,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