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惠東的時間不短,與尚揚和丁小年接觸也有一些日子,共同經(jīng)歷過的事情更不在少數(shù),但這確確實實是他們第一次坦誠相待,以前以為他經(jīng)常拉拉鏈只是下意識動作,諸如此類的小動作誰都會有。
有人緊張的時候喜歡撓頭。
有人思考的時候喜歡要嘴唇。
可當(dāng)知道他拉拉鏈的真相,還是覺得震撼,不得不承認(rèn),這片紋身紋的極為細(xì)致,不像是紋的,更像是大國巨匠雕刻上去,是工藝品,絕非凡人之手。
“你家里人紋的?”
尚揚終于開口。
在他的記憶中,李龍說自己被撿到的時候,只是襁褓中的嬰兒,如果說撿到時就有,那么只能是家里人給上的紋身。
“誰知道了,有可能,也可能是別人拿我練手,呵呵”
他苦笑一聲。
任何孤兒在心里都有一個障礙,那就是找到親生父母,這么多年他為此努力過,但時間太過久遠(yuǎn),而他又太小什么都不記得,毫無頭緒,這件事在心里時間久了,也就能平淡消化。
“牛逼,這龍紋的,眼睛都開了,我聽人說紋身很邪門,不能隨便紋,如果鎮(zhèn)不住很容易被反噬,尤其是龍,四爪的能隨便紋,五爪的是金龍,代表至高無上,你這個不但紋五爪的,還畫龍點睛了,牛逼!”
唐建眼睛死死的盯著他xiong口上的紋身,永遠(yuǎn)抓不住重點。
丁小年抬手拍了拍李龍肩膀,安慰道:“別著急,沒有出現(xiàn)只是時間沒到,我覺得能有這種水平的人絕對不多,早晚有一天會找到!”
他知道一些,也能看出李龍的心情。
“我無所謂”李龍隨口回道:“走吧,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以前只是聽說,沒見過”
他說完,主動向浴室里走去。
“龍哥、龍哥!”
唐建趕緊跟在后面,喋喋不休道:“你能不能想起來大約是在哪紋的?我也向上個紋身,就你這個,平時很淺,身體一熱就出來的,我想弄個滿背盤龍關(guān)公,對了,我看你活的好好的,上這個紋身沒什么說法吧?我這個人比較信邪,要是太嚴(yán)重的,得考慮考慮…”
丁小年望著兩人離去:“你這個小舅子啊,絕了!”
“滾”
兩人說話間,也并排走進(jìn)浴室里。
現(xiàn)在還不到中午,人不是很多。
尚揚沒去過南方的浴室,甚至還沒去過南方,北方的浴室大同小異,都是洗漱臺、淋浴器、汗蒸房、水池構(gòu)成,來這里的人多數(shù)都是把這幾個項目過一遍,其中在四十三度的水池中逗留時間最久。
四個人全都坐在水池中。
水的溫度讓李龍xiong口的紋身更加清晰,刺喉的金槍看起來越發(fā)鋒利,螺紋狀的棍子好像在不斷轉(zhuǎn)動,尤其是這條五爪金龍,透過蕩漾的水面看上去,好像在水里游動,讓人不禁稱奇。
這個紋身一定是家人紋上去!
國內(nèi)自古以來就有刺青的習(xí)俗,比如岳飛后背的精忠報國、比如北宋名將狄青臉上的刺字,再比如水泊梁山中:花和尚魯智深、九紋龍史進(jìn)、浪子燕青。
現(xiàn)在也有很多世家
大族在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在合適時間上刺青。
主要目的未必是象征,而是在最不好最極端的情況下,容易辨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