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尚揚帶走白家白山的消息,在北方大地上傳開。
一時之間,人人都覺得硝煙彌漫,即將爆發(fā)北方有史以來最大規(guī)模的斗爭,也可以說成,這是在白家重新登上歷史舞臺的關(guān)鍵節(jié)點,尚揚主動把脖子洗好了放在案板上,等待白家立威。
人們沐浴更衣、買好了票,舒舒服服靠在沙發(fā)上,泡了一杯熱茶,就準備觀看這場轟轟烈烈的大戲了。
永城。
趙素仙自從知道尚揚去哈市之后,就再也沒合過眼,她就在知道尚揚一旦過去,將面臨九死一生的局面,擔心,非常當心,本想著讓王衡帶人過去,可她想的問題又比較多,如果過去的人太多,很容易讓對方多想,這樣更危險,如果去的少,根本起不到效果。
所以她能做的只有等待,慢慢等待。
“唰…”
辦公室的房門被推開,特殊時期,用不上敲門。
王衡和馮玄因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走進來。
王衡一邊走一邊開口道:“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尚揚在哈市周邊買了消炎藥紗布等藥品,他們最后一次獻身,是在藥店,從藥店小時之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個小時,沒有出現(xiàn)在任何監(jiān)控范圍之內(nèi),應該是在下面農(nóng)村…”
十二個小時!
趙素仙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難捱,兩省接壤,哈市與永城的直線距離不過四百公里,按照車速,四個小時足夠抵達,可已經(jīng)花了三倍時間,還是了無音訊,就說明被困在里面出不來。
王衡也著急,現(xiàn)在身上都是shi的。
這次與其他情況都不同,他不埋怨尚揚,反而覺得做得對,事情的始末別人不清楚,他很清楚,就是因為蔣家父子…蔣家父子作為外人,白家與永城方面不算友好,但也認識,現(xiàn)在明顯是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人…
打他就對了!
沉吟片刻又道:“目前兩省接壤的地方…應該說是,哈市周邊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并且在逐漸縮小包圍圈,昨天晚上只是在各個路口守候,現(xiàn)在白家的人已經(jīng)進入下面鄉(xiāng)村,進村搜查,根據(jù)情況表明,尚揚腿上被狗咬了一口,走路不方便、丁小年腿上有傷,白山腿上也有上,唯一完好的人是李龍,可他也要筋疲力盡…”
有些事并不是應該隱瞞的。
即使情況殘酷,也不能閉著眼睛說瞎話。
趙素仙聞言,眼神呆滯幾分,身體一晃,一手扶在桌子上才站穩(wěn)身體,這次的情況太嚴峻了,如果白家不給面子,那么任何人說都沒用,萬一白山真死在尚揚手上,那么白家于情于理都會不死不休。
她緩緩抬頭,也沒避諱馮玄因,艱難問道:“在國外的人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
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也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然而。
王衡神色突然變得黯淡,緩緩搖頭:“沒有,我們的人已經(jīng)買通了上層的人,可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他說著說著,都不忍心說出來。
其實他一直都認為不靠譜,尚五爺病倒是不爭的事實,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也是不爭的事實,最后被推進爐子里更是
不爭的事實,雖說自己沒親眼看到,但王熙雨看到了,她絕對不會撒謊,否者不可能過后要給尚揚踢出尚氏國際。
在一切鐵證面前,趙素仙還認為五爺沒死…就是生病了!
可能是兩人二十幾年沒見過的遺憾,成為她心里過不去的坎,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
趙素仙聞言,身體再次晃了晃,她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不是很好,就坐到椅子上,想了想道:“幫我聯(lián)系王熙雨、李擎蒼、許云…”
指不上那個“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