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來的人正是尚揚。
他今天上午從會議室出來,徑直去了萱華園酒店,然后又從萱華園酒店的地下車庫悄悄離開直奔機場,所坐的飛機也不是自己的,而是徹底放飛自我的葉盛美的飛機,目的只有一個,逃過所有人耳目。
就在一個小時剛剛抵達牛城。
下了飛機,又馬不停蹄來到這里。
沒有走大門,而是翻過山腳下的鐵柵欄,悄悄溜進來。
“你…你要干什么!”
賈太平見他越走越近,感覺心臟要從嗓子跳出來,別看敢在背后煽風點火,一直主張對尚揚開戰(zhàn),可直面他,沒有半點勇氣,一丁點都沒有。
全身開始顫抖,臉色變得煞白,一邊回憶那天晚上給他跪下的景象,一邊腦補尚揚是如何把克拉克丟到老虎籠子里。
他認為,尚揚一定是要收拾自己。
顫顫巍巍道:“我…我…我告訴你,別亂來,這里是牛城,不是永城,你要是敢輕舉妄動,別怪我對你…對你…”
他不敢把后面的話說出來,擔心說完,尚揚就生吞活剝了自己。
“對我怎么?”
他不說,尚揚主動問,和顏悅色的問。
只是,賈太平對他的印象已經(jīng)根深蒂固,他再怎么笑也無法改變,反倒是覺得很恐怖。
“我就…我就!”
聲音越來越大,還是沒能說出來,他狠狠咬了咬牙:“我就…嘭”
話沒等說完,出乎所有人意料。
雙膝一彎,直挺挺跪在尚揚面前。
昂著頭,嘴角裂開,霎時間淚如雨下,他不是裝的,而是真害怕,恐懼至極,哀求道:“尚揚,所有的一切跟我真的沒關系,是真的”
“賈家現(xiàn)在還不是我做主,是我爸做主,他要對你進行全面打壓,與我一點關系沒有,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還有王宇澤,他也同意,就在剛剛還說絲毫不會懈怠”
“克拉克也參與其中,外圍的一切都是他在控制…”
“你行行好,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他語速極快,又語無倫次。
突如其來的
一幕讓任何人都沒想到。
尚揚站在他面前,也感到錯愕,自己還沒說什么,他跪下算怎么回事?跪下也就算了,還哭了?堂堂七尺男兒,哭的像個小丫頭一樣?
“這…”
齊迎雪腦中一陣眩暈,險些雙腿不穩(wěn)倒在地上,這段時間以來,賈太平確實讓自己覺得詫異,做事風格、說話態(tài)度、微表情,與之前全都不一樣,如同變了一個人,她也曾一次次的問過自己。
如果他就這樣,沒有任何波瀾,能不能與他繼續(xù)走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