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酒店大堂。
昂貴的真皮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尚揚和許婉婷,他們面前放著兩杯茶,尚揚要的,自斟自飲,許婉婷沒心思喝茶,一直歪頭盯著他,想不通他哪里來的信心在這里等待,斷定蔣家父子會下來道歉。
雖說心里很疑惑,但她并不否認,尚揚這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著實很迷人,心中不禁想著,或許當初就是被他這個樣子迷惑,從此不能自拔…
酒店大堂人來人往很多,有一部人認識尚揚,前來打招呼,尚揚只是微笑點頭,并不多提及。
要是尚揚與他們交流,還能讓他們得到一些線索,可面帶微笑卻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讓人都摸不到頭腦,都知道當貝在萱華園下榻,尚揚又出現(xiàn),到底什么意思?
有些人刻意站在遠處,裝作有事情耽誤,想要一探究竟。
“咯吱…”
電梯門打開,當貝一馬當先走出來,湛藍色的眼睛在大廳內(nèi)掃了一圈,隨后一眼鎖定尚揚位置。
大跨步走來。
蔣經(jīng)天和蔣國慶跟在身后,兩人滿頭大汗,走起路來雙腿飄忽,有氣無力,剛剛面對尚揚還敢頤指氣使的樣子完全消失,越看越是恐懼,越來越覺得這家伙深不可測,賈家憑什么給尚揚貸款?
難道是他手中還有更嚴重的證據(jù)威脅賈家?
不可能,也不現(xiàn)實,當下的賈家會被尚揚威脅?
他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尚!”
當貝走到面前,死死盯著,他也很清楚,這件事太嚴重,足以顛覆布局,家族讓自己來華夏是讓出成績的,將來可以順利接手家主之位,而現(xiàn)在的危機處理不妥,可能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污點。
強調(diào)背后是否有陰謀沒有意義,事情是在自己的任職期間出現(xiàn),就要抗下責任。
嚴肅道:“我看到新聞了,也知道了賈家給你貸款,所以,我想知道你來找我干什么?”
先試探他的目的,然后再交涉。
尚揚緩緩道:“你不是很忙?現(xiàn)在我也很忙,請你離開,不…應該用他們剛剛對我用的詞,滾,立刻滾!”
嘴上是這樣說,但語氣沒什么力度,表情更是沒有趕走的意思。
當貝嘴角顫了顫,知道他是在羞辱自己,赤裸裸的羞辱自己,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不相信,尚揚拿到如此籌碼,就是為了罵自己一聲滾!
轉(zhuǎn)過頭質(zhì)問道:“你們剛剛對尚先生出言不遜了?混賬東西,道歉,必須要給尚先生道歉!”
蔣國慶和蔣經(jīng)天不用他說,也準備道歉。
聽到他說,嚇的雙腿都在打顫…
這就證明,當貝也慌了。
蔣國慶汗如雨下道:“尚…尚先生,剛剛是我的不對,是我氣量小,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請原諒我這一次,給您誠摯道歉”
說完,緩緩鞠躬。
蔣經(jīng)天沒有父親的城府,也不好意思開口,剛剛還讓他滾,現(xiàn)在就來道歉,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在一旁沉默不語。
“你們沒做錯道什么歉?”尚揚如潺潺流水:“更何況,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沒關(guān)系…”
幾人聞言,眼里閃過一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