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幾個小時,也就是一天一夜還多,尚揚聽到這個數(shù)字一陣恍惚,還以為只是從白天睡到夜晚,沒想到多出整整一天。
“出事了吧?”
尚揚費力翻了個身,一直在床上躺著,覺得整個后背都要被抻平。
她能在整個時間點坐在這里,一定是有問題,否者沒必要。
“不算大事”
馮姐緩緩回道:“我之所以在這里是正好檢查,就坐一會兒,不用有心理負擔,不是故意來找你的”
她也受傷,是后背,原本光滑白皙的后背,可能會有一道無法抹去的疤痕。
“故意提醒我…”尚揚抬起手,抓在她手上,觸碰在一切的瞬間,就代表著不需要說太多話,更不用安慰,又問道:“尚丸干什么了?”
“投資商!”
馮姐也牽住他的手:“你在國外帶來的那些項目全部停止,他們以各種理由暫停合作…”
“不意外”尚揚很平靜,兩次都是靠尚五爺?shù)拿婵谆\絡(luò)人心,非但沒產(chǎn)生效果,還起了副作用,那么接下來一定是用實質(zhì)性手段,而這些投資商都知道他是誰,更清楚尚家的態(tài)度,暫停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們暫停合作,有些人就急了,所以正在與尚丸積極聯(lián)絡(luò),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就是‘復活的事’會特事特辦,相信很快他就會擁有五爺?shù)纳矸?,到時候有些人可能會介入…”
尚揚微微皺眉,其實馮姐這句話最關(guān)鍵的只有一個字“急”這些人不是一般人,是可以在某些層面上可以給予強有力幫助的人,按照當初的設(shè)想,是一直打官司,慢慢拖,只要拖一兩個月,老爺子勢必會對尚丸給與壓力,久攻不下也會受處分!
但忽略了,外資對于一個地方的重要性,尤其是那么多外資全部暫停項目,事態(tài)就更嚴重。
尚揚問道:“有人找你說情了?”
馮玄因不否認:“不只是我,包括仙兒姐、李擎蒼、許云,很多人都接到電話,態(tài)度是不想讓你們父子之間鬧的太過別扭,能和解盡量和解!”
“呵呵”
尚揚不冷不熱的笑一聲,果然還是利字當頭,但自己可能把新尚氏國際拱手想讓?顯然不可能:“不用管他們,說的再天花亂墜,我不同意,他們能有什么辦法?新尚氏國際開除那么多高層已經(jīng)震蕩,如果敢強行支持尚丸坐上位置,我就帶著所有高層出走,看他們是要外資,還是要本土企業(yè)!”
這點尚揚早就想到,情緒激動,還是因為馮姐用了一個“急”字,想要新尚氏國際穩(wěn)定,還想要外資進駐,太貪了點。
“他們都知道你什么性格,所以到目前為止,還只是說情,不敢輕舉妄動…”馮玄因又道:“不過尚丸所需要的所有手續(xù),會在短時間內(nèi)準備齊全,他合理進入新尚氏國際的路會給鋪好”
馮玄因說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能讓那些人不絕對支持尚丸,但也沒有辦法讓他們停止提供條件,確實很難做。
尚揚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如果自己站在尚丸的角度上會怎么
做?
馮玄因等了一分鐘,又道:“剩下的事情就是原油和黃金,昨天的消息是,位于雪原廢棄多年的金礦達成交易,準備開采,預計儲備是六千噸,黃金期貨價格應(yīng)聲掉了十二個百分點,尚家在抬,付出的成本很大,但效果不佳”
“原油期貨價格也在掉,出自尚家手筆,而且掉的比黃金還厲害,目前而言,看不到光陰會的任何反擊,價格突破三十美元每桶,距離最高峰已經(jīng)掉了百分之四十幾…”
這兩種期貨新尚氏國際都在做空,對他而言都是賺錢,而且賺的很多。
當然,也透露出不好的信號,光陰會的反擊,目前還局限于消息層面,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打壓動作,甚至連尚家的打壓也不反擊。
如果繼續(xù)這么下去,只有兩種結(jié)果,其一是尚家認為在原油市場上的獲得,可以彌補黃金市場的損失,力度開始減小,最終回到與光陰會最初的僵持階段。
其二是,原油期貨進一步下跌,逼得光陰會反擊,雙方徹底交戰(zhàn)。
尚揚希望是第二種,畢竟大環(huán)境越是緊張,尚家給自己的壓力也就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