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瘋虎從賭場出門,面色鐵青走上正對面的車。
“怎么樣?”
車門剛打開,車里的人就迫不及待問道,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尚揚捅了十刀的喜哥,滿臉焦慮,他最初的折服是因為尚揚氣勢、之后是想起當初在游輪上的事,也就在剛剛,他調(diào)查出尚揚全部身份。
越調(diào)查越驚駭。
說成云泥之別可能夸張,但要說惹不起非常確切。
“態(tài)度很堅決!”
瘋虎搖搖頭,眉頭越皺越深,低頭看了眼喜哥幫滿繃帶的腿,眼中精光炸裂,極其詭異。
“媽的…早知道那個李莽是尚揚的保鏢,說什么也不能動手,頂他個肺!”喜哥狠狠一揮手,他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是通過紋身確定李莽身份,自己就迫不及待動手。
現(xiàn)在看來,張媛媛和李龍也不傻,為什么讓一個人來鳳樓?
其中顯然有差錯!
“接下來怎么辦?自從內(nèi)地反腐以來,新門生意越來越不好,這些老板急于在內(nèi)地找關系足夠強硬的靠山,被譽為第四大家族的尚揚已經(jīng)送上門,他們怎么可能放過?一旦他們投靠尚揚,不再支持,咱們的人進不去,就沒辦法完成疊碼業(yè)洗牌!”
喜哥隱隱有種崩潰的感覺,明顯壓了張宗林一頭,偏偏鬧出個尚揚。
“慌什么?”
瘋虎眼中的目光突然定格,冷冷道:“生意都是人做的,沒有人,怎么做生意?”
他向后一靠,平靜道:“在圍欄里住了二十年,進入那里可沒人認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誰的拳頭硬,誰就有話語權,別人不讓我們吃飯,我們也就沒必要讓他們喝湯,不吃,大家都餓著!”
說話間,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fā)。
別看喜哥當下在新門赫赫有名,但坐在瘋虎身旁,還像是一個小弟。
喜哥轉(zhuǎn)過頭,質(zhì)問道:“你是說,還對張宗林動手?”
誰都知道只要解決了張宗林,疊碼業(yè)就沒了靈魂,自己趁機整合疊碼業(yè)很簡單,可派去的人很多,但都沒機會靠近,防守非常嚴
密,再動手很困難。
瘋虎迎上他的目光,陰冷道:“為什么要找張宗林?為什么不能是樓上那位?”
喜哥聞言,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能動尚揚,今晚就不可能挨十刀,更不可能偌大的鳳樓硬生生被砸掉,尚揚是很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背景?
迅速道:“不行,如果他在新門出了半點事,所有人都得跟著…”
話還沒等說完。
瘋虎抬手打斷。
灼熱道:“阿喜,還記得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么?”
“那個時候新門有大哥,張宗林的父親還在世,可他敢耀武揚威么?街邊上的小混混,小疊碼、即使小盜身上都會放著一柄匕首,專門找成名人物,因為他們也要上位,也要成名…”
“而那個時候的老大,沒有一人是靠安逸生活堆積,都是一拳一腳拼出來,一刀一槍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