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幾年就要退休的人,一步踏錯,步步錯。
可有那么一瞬,我卻覺得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生我一場,我確實感激,可她對許如栩所做的一切,卻永遠無法讓人原諒,至少,我沒有資格去原諒她。
許灼讓我這陣子別出去,另一頭公司也打電話給我過,但又秉持著黑紅也是紅,
錯其實不在我的理由下,決定冷處理這件事。
我別無選擇,也不太有所謂這樣的結(jié)果,但我很明確,我這段時間估計沒法給商易訣送飯了。
正當(dāng)我苦惱著該如何和商易訣去講明這件事時,他的電話就先我一步打了過來。原本編輯好的內(nèi)容刪了又改,我腦子里回蕩的也是翻來覆去那幾句,“沒想到吧,其實每天送餐的都是我,”想了想覺得不妥,又刪了內(nèi)容換了種說辭,可怎么都覺得不對味。
猶豫之際,身體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待我再次意識到一切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
“那個……”我先一步開了口,支支吾吾半天,才不太干脆地說,“這段時間,可能沒法給你送飯了?!?/p>
在沒得到回應(yīng)前,我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回答,但最終,對方的話語,卻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開門,”我聽到他說,好像聲音近在咫尺,“我在門口?!?/p>
◇
交織(重寫)
當(dāng)電話里的聲音和現(xiàn)實的聲音重疊的那一刻,我能感到自己心里重重發(fā)顫。
打開家門的時候,我的手似乎都跟著不由自主有些微微顫抖,直到看到門外的人那一刻,我才徹底確定,心中所想之人,是真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你怎么來了……”我不自覺喃喃,聲音小到幾近聽不見。
或許是因為周遭太過安靜了,商易訣還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我說的話語。
“你覺得我不應(yīng)該來?”他眉頭緊鎖,反問著我,有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