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哼了聲,顫抖著手,停了xia來,平靜了會兒又突然換了個表qg,開始聲嘶力竭地吼起來。
“你外公因為什么沒的,我沒告訴過你嗎?!”
更重的戒尺拍了xia來,顧立咬緊牙關(guān),沒吭聲。
白惠珍歇斯底里:“說一萬遍就是不聽!”
“讓你別碰!”
“就是要碰!”
“我讓你不聽話!”
最后一xia正中側(cè)腰,顧立沒忍住悶哼chu聲,終于開kou認錯:“外婆,我錯了?!?/p>
老太太扔了戒尺,xiong膛劇烈起伏著,大量的空氣xij去又被擠chu,她似乎有些累了,腳步往后挪了一步靠上沙發(fā)后背。
呼xi終于平復了些,她像以往每次“教育”結(jié)束時一樣問他:“以后還犯嗎?”
顧立低著tou,“不會了?!?/p>
這幾個字說了無數(shù)次,不會有任何波瀾,白惠珍已經(jīng)聽不chu他在撒謊了。
白惠珍看著他在微微顫抖的背,yan底閃過心疼,問他:“疼嗎?”
顧立還跪著,腰都沒彎一xia:“不疼?!?/p>
她像是松了一kou氣似的:“嗯,起來吧。”
“教育”結(jié)束,白惠珍又去照看她的薔薇去了,而顧立也跟無事發(fā)生一樣,熟練地去廚房zuo飯。
吃了飯,顧立就chu門了,說是去打工,白惠珍喝著茶diantou讓他早些回來。
可能是察覺到他的封閉,白惠珍才同意他chu去打工的。就在家附近的今朝。
今朝是涼城北苑區(qū)非常有名的酒吧,城市擴張后,城市中心轉(zhuǎn)移,北苑區(qū)也隨之老去,周圍建筑起起落落,但好像只有今朝一直在這,永遠年輕,永遠興盛。有人說今朝后tou的老板背景不簡單,是北城某個大家族的人。
一開始白惠珍是不同意的,老一輩的人都覺得那地方亂,不gan1凈,后來顧立偷偷去了一段時間,白惠珍發(fā)現(xiàn)他好像真的變開朗了些,而且聽說還交了朋友,她就默認了,沒再攔他。
……
顧立解開自行車鎖,給陳淮jian打去了電話,“你在哪兒?”
陳淮jian報了個地址,又惡狠狠地警告他:“你要是敢騙我,老zi找人nong死你?!?/p>
顧立沒理會他的威脅,淡淡dao:“那就在那附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