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禧被一陣巨響驚醒,她下意識想躲進入睡前那個熟悉的懷抱里,可是手卻落了空。
她隨意地套了一件衣服,光著腳往外面走去,就看見黑暗中,火光一明一滅,精健的身軀倚在玻璃上,跟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些什么。
明禧沒有再上前,對方卻感應(yīng)到什么,偏過頭看他,然后迅速說了一句什么,就掛斷了電話。
“怎么起來了?”他伸出手,示意明禧過去。
“我好像聽到打雷聲了?!泵黛蕾诉M他懷里,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
“是打雷了,吵到你了是嗎,我忘記把窗戶關(guān)上了,對不起?!弊诼肥种敢粨?,指尖的星火瞬間在玻璃上四分五裂,宛若突然炸開的火花。
“是工作上的事嗎?”這么晚還在打電話。
宗路嗤笑一聲,“我那算什么正經(jīng)工作,不是什么大事,已經(jīng)讓手下的人去處理了?!?/p>
“你說得好像你是一個gai溜子似的?!庇质且粋€宗路聽不懂的名詞,明禧于是跟他解釋了一遍,沒想到宗路低頭笑了笑,“也差不多,怎么辦啊,小公主要被混混誘拐走了,贖金可是很貴的?!?/p>
明禧煞有其事點點頭,“我們那彩禮是很貴的,而且我爸應(yīng)該會獅子大開口,不過沒關(guān)系,沒錢的話我們可以私奔,我有小金庫,可以當嫁妝?!?/p>
“連嫁妝都想好了,明禧,你貪圖我的身子多久了?”宗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把人抱得更緊。
“嗯……很久很久了……”明禧的眼里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宗路的心像是鞭笞了一下,不痛,但是酥酥麻麻的。
“多沒用的男人才會讓女人跟他私奔,放心,養(yǎng)得起你?!弊诼肥窒禄谄ü缮吓牧藘上?,換來明禧的嗔視。
“我明天來接你下班,帶你去吃娘惹菜?!?/p>
明禧臉上先是一喜,突然又皺成一團,“明天要先去跟設(shè)計師開會,還要去選場館,不知道忙到多晚,應(yīng)該沒辦法跟你一起吃飯了……”
“沒關(guān)系,我來找你,飯在哪都能吃?!?/p>
“那我還要一杯ilo?!?/p>
宗路挑了挑眉,捏了一下明禧腰上軟肉,意味深長地說道:“嗯,挺好的,吃胖點是我的福利?!?/p>
然后果不其然換來明禧一記重拳。
雨滴突然就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像是有人用細針在玻璃上戳出一道道裂縫。潮意突然就開始發(fā)酵,壓抑的情欲哪有這么容易消散。
明禧突然想到了什么,勾住宗路的脖子,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我以為那晚你就會做的?!?/p>
宗路一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抱著她的大腿根將她托起來,語氣曖昧:“是很想,回去擼了好幾遍,做夢都在想你?!弊诼繁е黛M屋,卻沒有回房間,而是兩人一起摔進了地上的懶人沙發(fā)里。
明禧只感覺自己摔進了一個軟硬適中的氣墊里,然后……一個堅硬抵在了股間,慢慢地,輕輕地,頂她。
宗路用手指探了探,笑道:“還是shi的?!?/p>
明禧不安地扭了扭腰,“那你還不進來。”
“我怕你吃不下,那么緊?!弊诼繁е黛藗€身,把自己慢慢送了進去。
“我是第一次,所以做的不好,不許笑我?!弊诼费挂挥昧Γι碇边_最深處,發(fā)泄似的咬著明禧的嘴巴,聲音像是從喉嚨里篩出來的。
“我也只用過小玩具呀,所以……你怎么都比玩具強吧?!泵黛讨鴛iati酸脹疼痛的不適感,去勾宗路的舌頭。
嘖嘖的水聲和xiati碰撞的聲音,在昏暗中混合成曖昧的序曲。
“不過夢里……應(yīng)該……”不知道是誰冒了一句,很快又被濃重的喘息聲蓋過。雨絲被風吹得飄搖,忽大忽小的,打得芭蕉葉像發(fā)瘋的舞者,揮舞癲狂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