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松開我!”蘇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她明明已經(jīng)拒絕他了,不會讓他再多花錢了,結(jié)果他還是這個樣子,恐怕今天晚上這一頓她怕是撈不到了吧。
“抱歉,弄疼你了?!背龊跻饬系氖牵袂嗖]有說不請她之類的話,而是先給她道歉。
蘇月心思一轉(zhuǎn),她知道往往這個時候可以“敲詐敲詐”,“可是要賠償?shù)摹!?/p>
“你以后能不能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上方的人突然開口,卻回答的答非所問。
“誰?”蘇月被他這個問題給鎮(zhèn)住了。
“寒星皓”竹青收了收墨黑色眼底的醋意,努力讓自己恢復(fù)平靜。
“哦,你說他呀,他只不過是我在籃球館里面遇到的一位球友罷了,他只是我的兄弟?!碧K月終于是明白,原來是自己沒有跟竹青解釋清楚,她的一位好朋友的由來。
竹青突然間俯下身子,將他和她的距離拉近,“只是這樣嗎?但是他叫你小月亮?!?/p>
“那咋了?那你不還從小叫我小饞貓,他跟你一樣,都是我的好哥們?!北凰麤]由來的盯著蘇月渾身不自在,不知是哪兒說錯了話又得罪他了。
竹青聽到她的回答,心中不禁又梗了一下。
也罷也罷。這種事情不急,適合慢慢來。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輕輕拉住她的手,帶她朝飯館里走去。
蘇月就這樣任由他拉著,目光突然凝固在一棵經(jīng)過歲月洗禮的大樹上,上面掛著一個風(fēng)箏。那風(fēng)箏隨風(fēng)舞動著,卻始終飛不向遠(yuǎn)方,終是像那驢一樣在原地打轉(zhuǎn)。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那個夏季。
學(xué)校舉辦風(fēng)箏節(jié),當(dāng)她和竹青滿心歡喜的畫好一個風(fēng)箏時,卻被同班的女生嘲笑畫出來的小貓四不像。那時,心高氣傲,怎能容下這些?于是蘇月和那個女生罵起來,唇齒之間難免會有刀槍走火,或許也是因?yàn)槟莻€時候,竹青挺身而出的姿態(tài),讓她佩服吧,從此以后她便和竹青形影不離。如今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學(xué),許是那老天爺也想讓他們的友誼地久天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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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咋了?
“喂,發(fā)什么呆,口水都流出來了?!币坏狼謇涞穆暰€劃過腦海,在耳畔中回響,久久不散。下意識的想嘴角擦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怒瞪了一下竹青,但不知道在他的眼中卻像是在撒嬌。
“我在想之前的風(fēng)箏節(jié)”她老實(shí)的回答道。
“怎么?懷念你的四不像了?”
蘇月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開玩笑的,之前沒玩盡興,下回補(bǔ)給你?!敝袂嗫匆娝龤夤墓牡臉幼痈鼇砼d趣了。
是啊,那是他們那一屆第一屆風(fēng)箏節(jié),之后他們就畢業(yè)了。每一回都是這樣,學(xué)校組織每一場活動都只搞了個臨頭,好不讓人氣惱。又加上上一次剛好飛著飛著就下雨了,也不好多停留,于是這一場風(fēng)箏節(jié)就草草收尾了。
“說話算話?!碧K月氣鼓鼓的對他說。
“好,好,好。我什么時候食言于你?”竹青低頭看向她無奈道。
夜過九點(diǎn),兩人也該回宿舍了。
一前一后的走著,各懷心事。
蘇月想著他如何才能和室友好好相處?許是她的脾氣真是不好,在初高中的時候人緣就很差,只有竹青愿意陪她一起走。這一次她做好了攻略,絕對不會讓自己再一次傷害他人。
竹青則想著如何才能讓蘇月了解自己的心事?想那寒星皓明著追了那么久,卻仍被曲解為兄弟情,竹青望向前方的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