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曉莜在第一聲敲門聲響起時就醒了。
她咬破指尖,用鮮血快速的在半空中畫了個魔法符號。綠芒一閃,那個符號被勾勒出就迅速消失在了空氣中。
隨著屋門被推開,一個帶著黑色頭套的人鬼鬼祟祟地走了進(jìn)來。
房間中光線很差,他只能看到地上擺滿了東西,但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東西。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退走,反而繞過那些東西,向著尹曉莜床鋪的位置摸了過來。
尹曉莜瞇著眼睛看他走到床前,手指一動,散落在地上的十幾只玫瑰被微風(fēng)拉扯著滑到床下,在那個男人往床上撲過來的一瞬間,玫瑰上的尖刺狠狠地?fù)ピ谒眢w裸露的位置。
“嗷”的一聲慘叫在尹曉莜的出租屋里響起。
尹曉莜抱著尹熙熙跳下床,一腳將那個在床下打滾的男人踹開。她快走幾步到門前開了燈,就看到一個男人靠著墻捂著鼻子,哀哀地呻吟著。
燈光大亮,那個男人抬起頭,一雙眼睛顯得兇光四射??吹揭鼤暂瘑伪〉纳硇?,他怒吼了一聲,又咬著牙對尹曉莜撲了過來。
尹曉莜彎腰拎起一束花,揮了過去。
明明是一束脆弱的花束,顯然不能讓人害怕。那男人連躲的意思都沒有,依然獰笑往前沖。不過被花束抽到臉上,他卻覺得像是被人砸了一棍子,腦袋嗡的一聲響,一頭栽倒在地板上。
尹曉莜拎著條綁花的繩子給他五花大綁,然后迅速報了警。在等警察來的那段時間,她特意看了看中年女人的房間,發(fā)現(xiàn)那里開著條門縫。
看起來,這個男人選擇自己下手,應(yīng)該是有個幫兇啊。
上警局,錄口供,半個晚上的時間就過去了。好在警察提供了盒飯,兩頭沒有好好吃飯的尹曉莜狼吞虎咽,吃得不亦樂乎。
等到回到家,已經(jīng)快到早上。尹曉莜推著花束出來,在早市邊上擺上了攤子。
攤子一擺開,好多路過的行人腳步都慢了下來。小小的嬰兒車擺在路邊,賣花的女人瘦瘦弱弱的,滿臉怯怯擔(dān)憂,很多人看到她就莫名覺得心里一酸。等再看看花束品相完好,價格也實(shí)惠,有些上班族就順手買了一束走。
不過兩個小時,尹曉莜的小攤就賣空了。
數(shù)著錢去買兩個包子,包子鋪的老板還送了她一個。尹曉莜咬著包子走在回家的路上,陽光暖融融的,熙熙在嬰兒車?yán)锼谜?,磨牙棒滾落在脖子邊上,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回到家,尹曉莜站在中年女子的門前聽了聽,房間里靜悄悄的,顯然沒人在房間里。她低下頭將一小團(tuán)東西塞在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尹曉莜剛躺在床上,就聽到房間外傳了一聲尖銳的女子慘叫聲。
“救命啊,有蟲子!”
那個中年女人神色倉皇地沖到走廊上,抖著身上的衣服亂叫亂跳,一走廊的人都站在那里看熱鬧,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忙。
尹曉莜打開門掃了一眼,隨手關(guān)上了門。那種蟲子不傷人,但是繁殖極快,只要她還住在這里,這種蟲子就不會在她房間絕跡的!
兩天后,中年女人搬離公寓。三天后,尹曉莜付完了房租。一周后,尹曉莜的花攤正式在早市扎下根。沒過一個月,附近的人都認(rèn)識了尹曉莜這個賣花的單親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