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聽得妮子笑這般說書一樣描述賜你一槍與鳳雛騎驢的一戰(zhàn),一個個都悠然神往,仿佛都置身其中親身到了現(xiàn)場一樣。
……
那一槍之后,鳳雛騎驢不敢動了,他呆呆的看著自己的xiong前的傷口,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不可能!”,他忽然像個娘們一樣尖叫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賜你一槍卻是淡定的看著他,一如既往的冷靜和從容。他將暴雨梨花槍輕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從右手換到了左手,槍頭卻是有意無意的指向了鳳雛騎驢,時時刻刻給他施加著無形的壓力。在那玩家們山呼海嘯的喝彩聲中,他忽地提氣揚聲道:“鳳雛騎驢,你加入長槍門多長時間了?”
這句話問的很突兀,那鳳雛騎驢都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按住了xiong口瞪著賜你一槍。
“你或許不記得,但是我還記得!從我加入長槍門的第二天,我就看到你了。到現(xiàn)在為止,大概也快兩年了”,賜你一槍替鳳雛騎驢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的目光有些悠遠,似乎是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那時候,長槍門總共才百十來個人,大部分玩家都去加入華山和少林去了。畢竟游戲才開始,喜歡用槍的玩家真的不多。剛開始的那些日子,每看到有一個人加入長槍門,我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p>
聽著賜你一槍忽然說起這些事情,所有人都十分的詫異,不少玩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鳳雛騎驢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已經(jīng)止住了血,抬頭盯著賜你一槍好一會,忽地冷笑道:“你歡喜什么?你那時候又不是什么大師兄。長槍門人多人少和你有什么屁的關(guān)系。哼哼,看來你當時就野心不小,早已經(jīng)把長槍門視為自己掌中之物了吧!你我認識了兩年多。我今日才發(fā)現(xiàn)你的這一面!”
賜你一槍卻是看著他,嘆息一聲。道:“果然是什么樣的人就會說什么樣的話,莫非你天生就是這樣的性子?在那個游戲初始拓荒的歲月,我之所以歡喜,是因為我在這個游戲中又多了一個志同道合的玩伴罷了?!?/p>
那鳳雛騎驢目光收縮,呼吸驟然停頓。
而賜你一槍說到這里忽然提高了聲音,大聲道:“鳳雛,你也曾用槍,但是你從來都不懂槍!槍這種兵器。沒有劍的方正,刀的猛烈,只有著它自己最獨特的魅力。它有直來直往的性格,一往無前的勇氣;它有百折不彎的身軀,刺破蒼穹的果敢!它脫胎于戰(zhàn)場殺伐,聞名于朝堂江湖,大則秉持俠義而動,小則無畏強權(quán)而為。作為玩家,我們選擇了用槍,都是因為我們崇尚這些品質(zhì);我們來到長槍門。都是因為我們期待自己有一天也都能擁有這樣的品質(zhì)。鳳雛騎驢,我卻在你身上看不到這一點!”
這一番話說的鳳雛騎驢的臉色鐵青,他無言以對。只是一味的對著賜你一槍冷笑,仿佛也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表達他的不屑,也順便掩蓋他的吃驚。
賜你一槍卻昂首繼續(xù)道:“你我都是長槍門的老人了,這么些年來我看著你的行為做派,總感覺你游離于我們這一群人。你雖然學(xué)了槍法,但精力卻不在槍法上,后來反倒是去鉆研什么飛刀術(shù)。我曾經(jīng)和你說過,飛刀之技,與槍法之道大有不同。學(xué)它對你并沒多少好處……”
那鳳雛騎驢忽然冷笑道:“得了吧。你賜你一槍在我面前裝什么前輩,你以為你都懂嗎?你什么都不是!不說別人。就說你看中的那個苦命的阿飛,他是為了什么一往無前的勇氣加入長槍門的?要不是被那個老不死的墨不語給騙了。他媽蛋早就加入了華山派練他的劍法去了!什么狗屁的品質(zhì)?我呸!”
他臉色極為激動,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一張臉都漲紅了。那尖細的聲音在擂臺上空盤旋,任誰都聽得出他的激動和憤怒。
賜你一槍卻是仰天長笑數(shù)聲,道:“旁人我不說,苦命的阿飛他選擇了槍,一開始雖然是機緣巧合,但是他卻能在長槍門呆得住,玩得好,這是為何?不是因為他玩的多么風(fēng)生水起,也不是因為他得了長槍門多大的好處。是因為他與我們長槍門的風(fēng)氣相合,與我們這些愛槍之人的性子相投。若是換做了那些不相干的旁人,對槍一點興趣都沒有,抑或如你這般整天想著爭霸江湖,陰謀陽謀的,玩不過幾天早就換了門派了!你鳳雛騎驢能夠在我們長槍門堅持這么長的時間,說實話我也很驚訝!”
鳳雛騎驢呆了一呆,臉色卻是越發(fā)的難看了。他暗暗運氣,想要用辟邪真氣來壓制xiong口的傷勢。一開始他希望賜你一槍多說幾句廢話,這樣他可以爭取多一些時間來療傷恢復(fù)真氣。但是他聽了賜你一槍的話又覺得心里極為不舒服,委實不想再讓他說下去。不知為何,他越是運功,越是覺得xiong口有一股滯澀之氣,盤踞在那里遲遲不肯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