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林平之走的時候,秋風雨特意喊了岳靈珊幾聲,但是岳靈珊沒有應聲。眾人自然都以為岳靈珊依舊是處于昏迷,均是遺憾的嘆了口氣。她和林平之終究是沒有機會碰面,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了。林平之離去之后,令狐沖也是原地呆了一會,直到在阿飛的催促之下才回過神來。
“走吧,我?guī)銈內(nèi)ッ非f!”
“可是船夫掛了!”
“梅莊是我的地盤,不要小看我的本事!平時我沒事的時候,除了練劍就是劃船。十幾年了,劃船的本事不比浪翻云差?!?/p>
“不是吧!你十幾年就這兩件娛樂的事情?哦,我說錯了,練劍是你的職業(yè)。那你十幾年間唯一的娛樂就是在西湖上劃劃船?怪不得你和任盈盈已經(jīng)生了三個娃了,你的蛋是不是閑的很疼?”
“聽得出你感慨良多。不過沒結過婚的人就不要在我面前瞎咋呼了。要不你來?”
“……能夠體驗一下令狐大俠的獨孤九劃,我苦命的阿飛這個江湖沒有白闖。”
令狐沖淡然一笑,船槳輕輕一翻,小船兒便是破浪而出,速度果然是快的很,至少要比阿飛以往所經(jīng)歷的系統(tǒng)船夫要平穩(wěn)和快速多了。而且看得多了,阿飛覺得令狐沖的動作透著一種渾然天成,船槳轉換之間沒有絲毫的滯澀,隱然像他的獨孤九劍。
阿飛看的很艷羨,忽然間想到,厲害上很多劍手都是從水中領悟到了很多劍法的真諦,比如浪翻云、比如楊過,莫非在水中練劍真的可以讓玩家的劍法有所精進?
阿飛正要開口詢問令狐沖,這個時候岳靈珊卻是“醒”了過來。
當然,她是已經(jīng)偷偷摸摸擦干了眼淚才“醒”來的。秋風雨大喜。正要告訴岳靈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忽然間看到了岳靈珊眼角的淚痕,她微微一愣,旋即道:“岳姐姐,你剛才是不是……”,話沒有說完,阿飛便是偷偷的在背后按了按秋風雨的肩膀,微微的搖頭。秋風雨下面的話便是說不出來了。
岳靈珊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是說不出的落寞。她之所以當時不肯與林平之面對面,是她忽然間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也沒有做好解決一切的心理準備。她和林平之之間的恩怨,說簡單也簡單,只是一個簡答的負心漢故事。說復雜也復雜,卻是一個癡情女的怨念。這其中的內(nèi)情,阿飛或許也能夠了解一二,不過涉世未深的秋風雨就不同了。
當然船上除了玩家還有令狐沖,令狐沖乍見到岳靈珊起身也有些激動。畢竟兩人已經(jīng)是多年未見了,而且上一次見面,岳靈珊還是死在了他的懷中。便是令狐沖武功已經(jīng)修行到了如此地步。也是心情如波濤洶涌,略帶顫聲喊了一句:“小師妹!”
岳靈珊原本已經(jīng)偷偷拭去了淚水,想在眾人面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令狐沖這一聲小師妹讓她忽然愣住了,過往的種種忽然間都涌上了心頭。從孩童時代到她成婚的十幾年,往事種種幾乎都是在一聲聲的“小師妹”中過來的。她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樣滴落下來。
眾人見岳靈珊忽然大哭很是驚訝,令狐沖卻是清楚得很。他的易筋經(jīng)何等厲害。如何不知道之前岳靈珊是裝昏的?但是已近中年的令狐沖自然不會點破,只是拍著岳靈珊的肩膀大聲道:“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有大師哥在!既然到了大師哥的地盤,大師哥我就給你多弄點好吃好喝的。”
阿飛心想令狐沖真不會安慰人,這個時候岳姑娘需要的是你溫暖寬厚的懷抱而不是什么美食誘惑。沒想到岳靈珊哭的越發(fā)厲害了,但是明顯神色沒有那么愁苦。阿飛嘖嘖稱奇,他自然是不知道,當年令狐沖和岳靈珊在華山的時候,每次岳靈珊有什么不開心,令狐沖都是去尋找一些美食來哄自己的小師妹開心。這個傳統(tǒng)延續(xù)下來,卻是幾十年如一日了。
秋風雨對這個畫面很是欣賞,她偷偷給阿飛發(fā)了個消息:“你說令狐沖會不會趁虛而入,收了岳姑娘?”
“……”,阿飛給她回了一個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