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杰生近日的心情顯而易見的差到了極點。他摘下金絲眼鏡,揉了揉眉心。房間外下人們忙碌的聲音此時更像一只惹人厭煩的曲子,讓他恨不得摔些什么來解憤。
對人而言,失去已有的東西,比無法得到奢望的東西更痛苦。
幾乎要被他收入囊中的陸家,突然被一個冒出來的堂哥刮去一半!甚至更多!
什么手足之情兄弟之義,他們之間半分也沒有。
一條狗,也配從他這里搶走這么多?!
大伯如今在不在人世還尚未可知,他的私生子竟然堂而皇之地拿走陸家這么多東西。
陸杰生咬了咬牙,交叉在面前的雙手緩緩放下,撥通了面前的一座電話。
次日。
天公作美,晴朗無云。陸家可謂門庭若市,巴結(jié)的人擠破了門檻,不論有沒有拿到請柬的人,都送了許多賀禮來。庫房都堆不下,要堆進客房里。
陸杰生一身西裝革履,在主廳與來客交談甚歡。論在s灘的人際交友,戚懷刑自然比不上這個弟弟,他今日也脫了軍裝,穿了一身剪裁極佳的西裝,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fā)上。
男人看起來不好惹,即使是有心上去搭話的人都被他閻羅王一樣的臭臉嗆了回來。
他在等他的宋小姐。
趁著這個各大報社都在的時候,他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是宋斬秋的戀人,哦不,未婚夫。
讓那些不知好歹黏在她身邊的臭蟲通通滾開。
酒色財氣匯聚的一方天地,連站在角落的侍從都得體優(yōu)雅,那頂巨大的水晶吊燈與賓客們手上的高腳杯交相輝映。
賓客似乎都到齊了,連宋斬秋的父親都在場,獨獨看不見宋斬秋。
陸家三爺一身挺闊的軍裝,雖然年過四十,但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透著一股攝人的氣魄。
戚懷刑已經(jīng)坐不住了,他要先去問問宋父,再親自去找你。男人交疊的長腿,锃亮的皮鞋,英俊硬朗的臉龐,惹得宴會上許多女人紛紛側(cè)目。
陸三爺看出他的蠢蠢欲動,給了他一個眼刀子。戚懷刑看得懂那是讓他安穩(wěn)坐著的意思。
但是,宋小姐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