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謝妙云腿上的衣裳便濕了。
書瑤忙用帕子幫她擦拭,“三姑娘沒事吧?奴婢該死!奴婢現(xiàn)在就帶你去換身衣裳!”
還發(fā)懵的謝妙云,很快就被書瑤帶走了。
此景此地,便只剩下了他們兩個(gè)人。
阮凝玉早已想過,謝凌酒醒之后,便有來問她的可能。
沒想到,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阮凝玉繼續(xù)給自己點(diǎn)茶,頭也不抬,仿佛坐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京城里那個(gè)叫滿朝貴女們擲果盈車的謝郎。
“十七日夜?”
阮凝玉思考了一會(huì),睫羽在眼下投出蝶翼似的陰影,“表妹在海棠院里練字。”
她正撞上他眼底暗涌的墨色,“怎么了表哥?”
“那天,可是出什么事了?”
阮凝玉坦坦蕩蕩的,她心里冷笑,就算謝凌察覺出了什么?又如何?
他根本就沒有證據(jù)!他只是在做夢罷了!
謝凌沒答話,只是屈指叩了叩桌面。
“沒什么?!?/p>
阮凝玉眉頭舒展。
須臾,謝凌謝凌指尖已捻著樣物件轉(zhuǎn)過半圈,長指往前伸,便將其推至了她的面前。
“只是覺得,表妹興許用得上這樣?xùn)|西。”
阮凝玉將桌上的酸枝盒子打開,只見里面放的是一小小的藥罐。
上面貼著字條——化春舒痕膏。
若男人真是那個(gè)意思,那么,這藥膏是涂在何處……答案便不言而喻了。
阮凝玉指尖微顫,又忙克制住。
男人的聲線很低,又有些啞。
“這膏方添了雪山頂?shù)那瓯辏砻萌粝幽ㄖつ?,可兌些玫瑰露?!?/p>
明明還是那清寂的音色,大抵是經(jīng)過了那夜,阮凝玉便覺得有些露骨。
阮凝玉喉嚨微干。
謝玄機(jī)……這是在試探她么?
謝凌說完,便仔細(xì)盯著她的臉,不愿錯(cuò)過她臉上的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