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犯了什么錯,他存心要欺侮于她?
保重、保重
身體忍受著不能忍受的快感,大腦還要理智的思考。
她今天一定要兇他。
忍耐地咬緊嘴唇,溫蕎委屈分神地想。
他像條毒蛇鉆進她的身體,隨之而來的快感像一把火,燒的她口舌干燥,渾身虛軟,雙腿無力的連合攏都做不到。
她太熟悉他磨人的手段,不同于念離沉默自取,他充分發(fā)揮皮囊作用,無辜而色情地討要,聲聲說著不夠。
而她又從來無法拒絕他,所以自從發(fā)生關(guān)系后,他們根本沒有能安分獨處的時刻。
從手指到嘴唇,少年膠著而黏膩地纏上來,年輕鮮活的身體,每個細胞和眼神都訴說著對她的渴望。
就算在辦公室,也曾親密接吻,被他哄騙著撫遍全身。
但現(xiàn)在是在教室,下面是幾十個和他一樣身份的學(xué)生,她怎能任由他亂來。
抬眼又看了眼時間,秒針已經(jīng)指向十。
十秒、九秒、八秒
七秒、六秒、五秒
無人注意講臺上的異樣,紛紛躁動著準(zhǔn)備鈴一響便沖去食堂。
溫蕎溫柔秀美的眉毛蹙起,再次求饒的看向他,微微搖頭。
少年溫柔卻殘忍,遺憾似的笑笑,不置一詞。
于是溫蕎在手指和秒針的雙重鞭撻下,眼神空蒙著,一邊平靜等死似的等待致命一擊,一邊將注意力拉回文章。
保重。
癱瘓多年,其實已經(jīng)心如死灰等死的戰(zhàn)士對馬上要跨出門被家人帶走從此天各一方死生不復(fù)相見的啞女的一聲含混的根本聽不清字音的保重。
溫蕎突然抬頭,烏黑的眼睛明亮有神,啟唇似要說些什么,但更快的是尖銳響起的鈴聲,以及旋轉(zhuǎn)著狠插,突然送到最深處的手指。
“嗚”漫長的鈴聲以及喧囂嘈雜的人聲淹沒了溫蕎狼狽的嗚咽,所有人魚貫而出涌向食堂,沒人注意到他們年輕的新老師正在他們面前經(jīng)歷高潮。
唯有落在最后的梁照蓉隱隱注意到老師的不對勁。
梁照蓉整理東西,最后才走。
經(jīng)過講臺時,她先注意到站在旁邊的程遇,然后是臉頰潮紅額頭冒汗的溫老師。
她下意識多看了少年兩眼,對上對方溫和平淡的目光又下意識躲閃,臉紅著小聲問“溫老師,您、您身體不舒服嗎?”
溫蕎聞聲鼻子酸的近乎掉下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