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說,“對,平常你就負(fù)責(zé)一些文件整理,有什么不懂的問我就好,我和霍總的辦公室就在樓上?!?/p>
這個“和”字用得很巧妙,不免讓人多想她跟霍銘生的關(guān)系。
聞遙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女人漂亮又自信,是和她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聞遙不明白了,霍銘生明明就不喜歡自己這款地,為什么還欺負(fù)了她一年,難道就是為了報(bào)復(fù)霍遇安嗎?
跟一個故去的人較勁,他太幼稚了。
秘書走了,聞遙拿出小藥膏,去休息室里面涂藥,膝蓋還青著,動一下都疼。
上午,霍銘生給她打電話,讓她今天就入職。
聞遙說她受傷了,想緩兩天。
霍銘生卻說,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惡毒又涼薄的男人。
還好公司外面有藥店,不然她這膝蓋估計(jì)下午就要腫成小饅頭了。
【唯一念想】
霍銘生把一路上臉色都苦兮兮的聞遙送回了宿舍。
“上去收拾一下?!蹦腥它c(diǎn)了根煙。
“收拾什么?”聞遙偏頭看他,不明所以。
霍銘生吞吐著煙氣,“去我那住啊?!?/p>
“我不去你那住?!甭勥b抗拒著,要是每天都跟霍銘生待在一個屋檐下,她不敢想,她的人生會有多么灰敗。
“你有得挑嗎?”霍銘生冷嗤,“你要不想,你就去找爺爺說,我無所謂。”
他勾著唇,眼底覆著嘲弄。
煙味散過來,嗆得聞遙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她狼狽地下了車,是啊,她沒得選。
從走進(jìn)霍家的那一刻,她的人生就沒了自由,她不能只享受霍家?guī)淼暮锰?,而不給予回饋。
她在心里告誡著自己,沒關(guān)系,聞遙,再挺兩年,你跟霍家就兩清了。
聞遙東西不多,一會就收拾好了。
其中有一個小木雕,被她小心翼翼地收好,藏進(jìn)了行李箱隱蔽的夾層里。
那是個蹬著腿的小鹿,是霍遇安給她雕的,也是他給她留下的唯一念想。
不能被霍銘生看見,不然,他肯定又要弄壞。
霍銘生兩根煙都抽完了,還不見聞遙下來。
他等得不耐煩,偶然地掀起眼皮,不知什么時(shí)候女宿舍樓下多了個男學(xué)生。
他手里抱著艷紅的玫瑰,臉上帶著羞怯,很緊張,嘴里不停地嘟囔著什么,一看就是要表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