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也跟她好好了解了具體的情況,這婦人名為柳娘,
是從魁縣一個較遠(yuǎn)的村子嫁到韓家村的,
對于普通百姓而言,沒有車馬,
輕易不會去比較遠(yuǎn)的地方,
所以柳娘也只是娘家有重要事情時才會回去,這不,
丈夫韓棟在縣城沒有好好讀書,還搞起尋花問柳那一套了,也沒個人給她撐腰,哪怕是出出主意也好。
“戲曲班子的藝人要唱要跳的,把腳給裹起來了還怎么能跳?”宋連云咂摸了一下,
總覺得很變態(tài)。
柳娘:“我見過戲曲班子的女藝人,
她們是用腳尖走路的,走起路來弱柳扶風(fēng),
很是好看。”言語中還難免有一點羨慕。
沈滄嗤笑:“確定是弱柳扶風(fēng),而不是走不動路歪歪倒倒?”
宋連云:“……要不,
你稍微客氣一點兒?!?/p>
真是歹毒的一張嘴啊。
“大啟律法上雖沒有明文禁止裹腳纏足的陋習(xí),卻也向來是不贊成的,只是不知是誰膽大包天,在民間又發(fā)起了此等陋習(xí)?!鄙驕鎸@些陋習(xí)是深惡痛絕。
柳娘抽泣:“可是像我這樣的粗鄙婦人,總是不得丈夫喜歡,誰嫁人不希望得到丈夫的真心?”
宋連云:“你確定你費勁心思去求的是他的真心?”
沈滄淡淡瞥了宋連云一眼:“你說話似乎,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宋連云順著桿就網(wǎng)上爬:“要不然我們是兄弟呢?”
沈滄給他安排的身份可是弟弟,他的言行舉止很符合人設(shè)的好不好。
“是啊,
我們是兄弟?!鄙驕嬉馕恫幻鞯匦πΑ?/p>
柳娘快被宋連云和沈滄你一言我一語說傻了,腦子都轉(zhuǎn)不過來,整個人都呆滯了。
“你說你丈夫在縣城和同窗好友一起讀書,那他的同窗好友也跟戲曲班子的女藝人有來往?”宋連云問。
柳娘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才點頭:“是,我丈夫的那幾個同窗我都見過,在縣城撞見時,他們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女藝人?!?/p>
宋連云看向沈滄:“怎么說?”
沈滄目光冰冷:“去縣城看看不就清楚是誰在為非作歹了?!?/p>
歷朝歷代都有戲曲班子,戲曲班子的人和在青樓里賣身的姑娘一樣,都是賤籍,沒什么地位,要么就是被賣了,要么就是獲罪了,才會到戲曲班子討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