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滄拍板:“就這么定了,你們各自下去準(zhǔn)備?!?/p>
“是!”一群人齊刷刷地溜了。
“哎!”宋連云眼睜睜看著白蔭他們跑掉,又無能為力。
一個個的,跑得比兔子還快。
沈滄優(yōu)哉游哉地往椅背上一靠,拎著茶杯喝水,欣賞著宋連云無可奈何的模樣。
真有趣。
……
到了那日,宋連云一大早就被沈滄按在銅鏡前裝扮,有擅長化妝的暗衛(wèi)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對宋連云的臉涂涂畫畫。
“王爺,
我不是戴帷帽嗎?為什么還要化妝?”宋連云生無可戀。
沈滄:“天氣炎熱,戴著帷帽不透風(fēng),你會不舒服?!?/p>
宋連云轉(zhuǎn)過頭:“王爺既然如此體貼,不如就別讓我演柔弱了?”
沈滄輕輕把宋連云的腦袋正回去,方便暗衛(wèi)上妝:“不要多想,不可能的?!?/p>
宋連云閉眼,沈滄這個人一定是有惡趣味吧?
在暗衛(wèi)精巧的手藝下,宋連云的臉部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沒有了那么強的鋒銳之意,而改不了的眼神配上柔和下來的臉,很是有冰山美人的味道。
沈滄見著這般的宋連云,呼吸亂了幾分,急忙偏過頭。
見慣了宋連云天生的冰塊臉,現(xiàn)在的這張臉還真是有沖擊力。
宋連云穿上輕柔的衣裳,好讓自己看起來仙氣飄飄,要不是衣袍之下綁在腿上的武器,誰都想不到一個大美人武力值強到可怕。
一行人各自按照分工出發(fā),宋連云和沈滄坐進(jìn)了馬車,只有一個暗衛(wèi)扮作車夫駕車,其他人由白蔭帶著直奔百花會。
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什么好勾當(dāng),辦百花會的地方選在了遠(yuǎn)離縣衙的飛鴻居酒樓,還得坐好一會馬車才能到。
宋連云身旁放在帷帽,還是打算在飛鴻居時戴上,倒不是他不好意思頂著現(xiàn)在這樣的一張臉見人,單純是陪沈滄演戲,沈滄既然想演,那就陪沈滄演。
犧牲自己滿足一下沈滄的惡趣味,宋連云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相當(dāng)體貼的打工人。
“為了篩選讀書人,想要進(jìn)飛鴻居參加百花會,還得先考試?!鄙驕媸种改笾敌l(wèi)傳回來的紙條,譏笑,“向來是朝廷考核天下讀書人,什么時候輪到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來考核了?”
宋連云感受到了沈滄的怒氣,用力給沈滄搖扇子,試圖把沈滄的怒氣給扇走。
不過也確實是在找死,迫害無辜之人,還挑釁朝廷,沈滄不會輕易放過。
“王爺,你會怎么處置今天去參加百花會的人?”宋連云問。
沈滄將紙條捏進(jìn)手心,皺成一個小紙團:“讀書讀了也沒有用到正途上,以后自是也不必再考科舉。”
大啟朝廷也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要的。
宋連云“呱呱”鼓掌:“王爺說得好。”
馬車在飛鴻居酒樓前緩緩?fù)O?,沈滄和宋連云先后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