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淮看向宋連云,微微點頭:“定南伯但說無妨?!?/p>
宋連云瞥了禮部郎中一眼:“大啟官員年前不都要考核?臣覺得,禮部郎中不太合格?!?/p>
朝堂一陣騷亂。
沈滄隔著一段距離,深深望向宋連云,心緒難言。
他明白,宋連云做這些,都是為了幫他分擔火力,把他從一個眾矢之的的位置摘出來,減輕他的壓力。
禮部郎中臉都氣白了,宋連云今天是咬住他不放了是吧?
“定南伯,你說話做事未免太過分了?!倍Y部郎中惡狠狠道。
宋連云卻絲毫不在意禮部郎中的怒視,反而上前一步,直視著他,語氣凌厲:“過分?我說出事實而已,哪里過分?比不上大人您,敢做不敢當,您還是禮部的官員呢,我看也不怎么知禮數(shù)。”
禮部尚書連忙道:“定南伯,話不能這么說,他一人的行為怎可代表整個禮部?”
宋連云抱拳:“是我言辭不當,尚書大人莫怪。”
禮部郎中震驚,他的頂頭上司就這樣把他給扔開?
而且他的同僚,竟然也無人維護于他?
禮部郎中咬牙,決定拉著大家一起下水:“若真要論起來,朝堂之上有違人倫綱常的也不止我一個,定南伯憑什么只提我,而對他人只字不提?”
眾大臣:“???”
哪有你這樣的?
宋連云滿臉無辜:“看來大人知道的不少,既然如此,不妨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讓陛下和諸位大人都聽聽,反正我是只知道大人您一個了。”
沈滄適時開口:“當著陛下和太后的面,容不得你信口雌黃,你想清楚再說話?!?/p>
禮部郎中被沈滄這一警告,才反應(yīng)過來,他又被宋連云給坑了。
他說了,就是把人給得罪死,他改口稱無,就是欺君之罪。
在得罪同僚和欺君之間,他只能二選其一,兩權(quán)相害取其輕,他還只能舉報同僚。
若是眼神能sharen,禮部郎中早已將宋連云千刀萬剮。
宋連云大大方方直迎禮部郎中要sharen的目光,他還就喜歡這副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沈沐淮等得不耐煩:“怎的不說?是要朕請你?”
禮部郎中咬了咬牙,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最終還是決定繼續(xù)揭發(fā)。
無非就是些寵妾滅妻的行徑,古往今來多的是男人這么干過,跟鄭鈞犯下的事情比起來算個屁。
“陛下”禮部郎中聲音有些沙啞,“和臣一樣,寵妾滅妻者,有刑部員外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