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又落了一會兒,將梁邊月簇擁,戴著面簾的梁邊月將琴橫放在酒杯上,跪直了身子,指尖撥動琴弦。
花滿樓的媽媽在琴音中現(xiàn)身,捏著嗓子高聲說話:“各位,花滿樓今年的花魁正是小月兒,可還滿意?”
起哄的人一個又一個,如狼似虎地盯著梁邊月,恨不得將梁邊月拆吃入腹。
“勾媽媽,小月兒怎的還擋住了臉?”有人疑惑問道,“我們不能看了?”
勾媽媽扭著腰直笑:“不是我吹牛,小月兒是我花滿樓好多年來最出色的一個花魁,跟以前的當然不一樣?!?/p>
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起哄聲。
“不過我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還是給各位準備了別的,保準你們眼前一亮?!惫磱寢屌牧伺氖?。
下一瞬,水幕從高處落下,盡數(shù)澆在了梁邊月的身上,輕薄的衣衫頃刻間shi透,凍得梁邊月身體發(fā)顫,而花瓣漂浮在了水面上,緊緊黏著梁邊月。
“公子,他們潑的是酒不是水!”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
宋連云手中的瓷杯“咔嚓”變成了碎片。
欺人太甚。
被酒水澆透的梁邊月更是我見猶憐,人們更加躁動不安。
“誰能與小月兒共度良宵,就看各位的本事了?!惫磱寢屗α怂κ峙?。
“勾媽媽。”二樓包間傳出話來,“我家主人要替小月兒贖身,你開個價吧?!?/p>
宋連云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偏了偏頭:“是荀棋?”
白蔭:“正是荀棋?!?/p>
宋連云點點頭,希望能夠順利。
勾媽媽臉上的笑容一凝,她還指著梁邊月給她源源不斷賺錢呢,怎么就有人要給她贖身了?
見勾媽媽沒有應答,傳話的人又道:“我家主人不缺錢,勾媽媽盡管開口就是。”
荀棋是想靠一口價拿下,免得多花銀子,可二樓包間里坐著的,還真不差有錢人。
“是啊,勾媽媽開價吧,我也愿意給小月兒姑娘贖身?!?/p>
“這個又是誰?”宋連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