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連云讀不懂高福那帶著幾分驚訝又帶著幾分喜悅,還帶著幾分詭異的目光,便搶先道:“王爺還沒有醒,別打擾他了。”
高福連連應下:“哎、好。”
宋連云點了點頭,大步流星地走人,高福盯著宋連云行動如常的矯健步伐,甚是不解。
莫非他家王爺甘愿屈居人下?
高福的腦中仿佛閃過無數晴天霹靂。
宋連云回去后,周全立馬端著水要伺候宋連云洗漱。
“公子忙了一個晚上,想必累了,小的打了熱水,公子擦臉擦手都舒服。”周全貼心得很。
宋連云早早地給周全說過,上了船之后他不一定會被沈滄安排去做什么,讓周全不必尋他,不然周全還真不能淡定應對宋連云上船第一天就見不著人影的情況。
“幫我叫一份早飯吧。”宋連云洗漱好,頓覺有點餓,沈滄人還睡著,也蹭不到沈滄的早飯。
周全:“那公子在房間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傳?!?/p>
船上沒有足夠寬敞的地界給他練功用,宋連云只好脫了外衣,在房間里做了幾組體能訓練,又用已經涼掉的水擦了擦身子,從柜子里翻出了一套干凈衣服穿上。
等他吃過早飯就去找沈滄,那會沈滄應該就起床了。
沈滄起的時辰比宋連云估計的要早,許是睡得還不錯的原因,就是對上了高福欲言又止的眼神,很是困惑。
“高福,你一大早的怎么心里就藏了事兒?”沈滄道。
高福“砰”地一聲就跪下了,抱著沈滄的腿大嚎:“王爺,您乃千金之軀,豈能、豈能屈居人下!”
沈滄垂頭,看著自己被牢牢抱住的兩條腿:“你吃錯藥了?說什么胡話?”
“王爺!奴婢都瞧見了,今早宋公子是從您的房間離開的,要不是您留了他,還能是什么?”高福眼眶發(fā)熱,“奴婢在王爺小時就伺候王爺了,也知道王爺不喜歡女子,可即便是喜歡男子,王爺也不能……”
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沈滄嫌棄地掙開高福的雙手:“你想太多了,本王和宋連云之間,什么都沒有?!?/p>
“???”高福的哀嚎戛然而止,“奴婢明明看見宋公子從王爺房間出去了。”
沈滄睡得熟,要是高福不說,他都不知道宋連云在他房間里待了一夜。
“他給本王守夜不行?”沈滄翻了個白眼,“你別想些有的沒的?!?/p>
高福擦了擦眼角的一點眼淚花:“哦?!?/p>
沈滄再不清楚宋連云干嘛不回自己房間,也不會聯想到那方面,宋連云那張冷淡到極點的臉,再結合他的過往,瞧著都不像是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