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滄發(fā)了話要打,暗衛(wèi)們毫不猶豫,架人的拿刑具的,簡直是駕輕就熟。
宋連云默默地望了沈滄一眼,沒想到沈滄的暗衛(wèi)不僅是會的多,操作也很熟練。
薛無心被按在長凳上,動彈不得,只能任由暗衛(wèi)們施以刑罰,二十大板,沒有哪一板子是下手輕了的,厚重的木板落到身上,薛無心怎么也忍耐不住。
所有人都冷眼看著薛無心挨打,宋連云更是很好心地給薛無心報數(shù),從一數(shù)到了二十。
打完二十大板,薛無心已是滿身血污,狼狽不堪。
“想來你也沒有力氣再頂嘴了?!鄙驕嬗峙牧艘幌麦@堂木,“如實交代?!?/p>
薛無心喘著氣兒,咬牙不肯張嘴,只要他不說,這些人不會知道自己到底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你不說算了,你不說有人能說?!彼芜B云招來一名暗衛(wèi),“他一身血肉模糊,難免會引來飛蟲,去取些熱水來,給他好好沖干凈?!?/p>
薛無心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宋連云能出這種招數(shù)。
暗衛(wèi)們把薛無心給拖到了公堂外邊,還去打水來洗公堂地上沾染的血跡。
婦人和她丈夫都驚呆了,大抵是對薛無心遭報應的方式感到震撼。
“陳玉堂,申慧。”沈滄點名,“十年前的經(jīng)過如何你們可以說了?!?/p>
已經(jīng)有暗衛(wèi)準備好了筆墨紙硯,要留下證詞。
申慧擦擦眼淚,和丈夫陳玉堂一起朝沈滄深深彎下腰,以表謝意。
“我的父母與我夫君的父母乃是至交好友,我們二人亦是打小就定下了婚約,也簽了婚書,只等到了年齡便能成親?!鄙昊凵裆爸皇鞘昵?,我的家鄉(xiāng)偶發(fā)山崩,整個鎮(zhèn)甸都被埋了,我也是因不在家中,在縣城里讀書才逃過一劫。”
自古以來天災都難以預測,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場山崩帶走了整個鎮(zhèn)甸的人,申慧沒了家也沒有了家人,舉目無親,只能去魁縣投奔自己的未婚夫陳玉堂。
申慧才魁縣隔壁縣上路,走官道前往魁縣,只是她一個從來沒有獨自出過遠門的女子,容易被人盯上,申慧家里能讓她到縣城去上女學,家中還是頗有資產的,而這些本該跟著申慧當嫁妝的資產被賊給偷走,害得申慧身無分文。
“正是在我走投無路之際,薛常出現(xiàn)了,他和他的戲曲班子收留了我。”
薛無心的本名是薛常,籍契上也是薛常,薛無心頂多算個藝名。
申慧本以為自己遇到了好人,誰曾想薛無心根本就是個惡人,賊圖申慧的錢,薛無心圖申慧的身子。
申慧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跟班子里那些從小就要苦練的女藝人不一樣,加之確實容貌不俗,薛無心見色起意,假意要幫申慧去魁縣投奔陳玉堂,可在夜深人靜之時,卻進了申慧的房間,要申慧跟他。
“最開始薛常沒有拿我怎么樣,我說我已經(jīng)有婚約了,他就沒再提要我跟了他這件事?!鄙昊垡彩且虼瞬欧潘闪司?。
薛無心是個狠辣的,他每天晚上都會偷偷闖進申慧的房間,逼申慧從了他,申慧不愿意,也不想再和薛無心糾纏,打定主意自己獨自走,然而她前腳走,后腳就被薛無心給抓回來,不許申慧離開。
“班子里的女藝人可憐我,便趁薛常不在時放我走,可是被薛常的心腹撞見
,將我們二人都給綁了起來,薛?;貋碇舐犃舜耸路浅I鷼?,他當著我的面,把人給活生生打死了!”
申慧哀痛不已,伏在丈夫懷里大哭。
薛無心在公堂外,人都被打廢了,還不忘嘴硬:“賤人……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怕是不知道被山匪擄去玩成什么樣了!”
宋連云xiong膛起伏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沖出去就抓起薛無心的頭發(fā),一巴掌扇過去。
“閉嘴!”
而剛好此時,熱水也送到。
“堵上他的嘴。”宋連云對暗衛(wèi)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