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連云的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沈滄的臂膀,指尖泛白,欲拒還迎。
沈滄的吻從脖頸緩緩上移,落在宋連云的下頜,而后輕輕輾轉(zhuǎn)至他的嘴角,宋連云微微啟唇,承受得更深。
光影在墻壁上跳躍書寫,與那綢紅的床帳相互交織,如夢如幻。
宋連云被沈滄翻了個身,脊背弓起,發(fā)絲滑落,露出肌膚。
“阿云,要是不行了,告訴我?!鄙驕嫣郑×艘粋€瓷瓶。
宋連云眼睫顫顫:“男人不能說不行?!?/p>
沈滄沒勸他,只是拔了木塞,將瓷瓶里的水液往手上倒。
晶瑩的液體在燭光下閃爍著微光,恰似清晨荷葉上的露珠。
露珠垂在荷葉尖角,終究要滴落。
宋連云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只剩下沈滄的氣息和不容抗拒的觸碰。
不愧是攝政王,該有的魄力是真不缺。
背對著沈滄,宋連云不知沈滄的目光能點燃多少的火,只能嗅到愈發(fā)濃郁的香氣。
香氣漸漸深入了他。
宋連云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臉上也染上了更為濃烈的紅暈,咬住了枕頭。
一個瓷瓶不夠,沈滄又啟了兩個,將宋連云整個人都染香。
宋連云感覺自己是茫茫花海中的一朵花,還是最香的那一朵,所以才會引來蜂蝶飛舞,賴在他的身上怎么都不肯走。
沈滄的動作忍不住變得熱烈,帶著難以抑制的渴望。
宋連云迷迷糊糊間,覺得花海燃了起來,成了一片火海。
沈滄的氣息、他的撫摸、他的吻,都是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將他徹底包圍。
直到燃盡的那一刻。
野火燒不盡,吹又生,浩浩蕩蕩的風(fēng),從遠(yuǎn)及近,從西到東。
宋連云喉間發(fā)出難抑的聲音,說不清是不是醉了,還是太過清醒。
再次看清沈滄的雙眸,只一眼,宋連云便又化開了。
環(huán)抱住沈滄脖子的手臂使不上力氣,只能靠身體貼合。
上上下下兩處跳動的節(jié)奏合二為一,沈滄的唇再次吻上宋連云的唇,再一次骨血交融。
沈滄的吻熾熱而纏綿,宋連云全身心地回應(yīng)著,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色授魂與的極致,比世間萬物都來得洶涌。
隨著沈滄的動作,宋連云的意識迷離起來,只喃喃:“沈滄……”
沈滄回應(yīng)每一次呼喚:“我在,阿云,我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