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主動,江落月或許一季都不會主動和她一隊。提到這件事,寧扶光語氣明顯變得幽怨,讓江落月聽得都有些心虛。
但沒心虛幾秒,就想起她所作所為的江落月神情一凜:“你有什么資格怪我?”
“我沒有資格。”寧扶光道,“我做了錯事,希望落月原諒我。就算不原諒,能不能給我一個當(dāng)面和你解釋的機(jī)會?”
她認(rèn)真強調(diào):“我真的,真的很想見你?!?/p>
那聲音太溫柔,加上江落月剛才一瞥時,寧扶光手中已經(jīng)翻到一百多頁的書,她終于還是松動,放下了手,轉(zhuǎn)身坐在藤椅上。
寧扶光站在門口,環(huán)顧一周,盡管前幾天便反復(fù)確認(rèn)了房間布景,幻想許多次江落月住進(jìn)來的場面,可一切幻想都沒有現(xiàn)實美好。
當(dāng)她看見自己準(zhǔn)備的花被好好安放在花瓶里,心中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與煩躁總算消失。
“要關(guān)門嗎?”寧扶光嚴(yán)謹(jǐn)?shù)貑枴?/p>
江落月沒好氣地看她一眼:“如果你想被別人看見的話。”
寧扶光沒有關(guān)門,只是虛掩上。
這個舉動讓緊繃的江落月松了口氣。雖然工作人員大概不會閑的沒事干來四層,但留了條縫隙的門還是讓她輕松,有一種只要自己不喜歡,就隨時能夠離開的自由感。
寧扶光又問:“我可以坐下嗎?”
江落月不知道她開始走什么路線,張口就是拒絕:“不可以?!?/p>
但見寧扶光真的站在不遠(yuǎn)處,直勾勾看著她,江落月又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說吧。”為了遮掩自己的心虛,她揚起下巴,“說完就可以走了。”
“嗯?!睂幏龉恻c頭,垂下眼睫,似乎是在整理措辭。
她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在光下顯得熠熠生輝,更加顯眼。江落月盯了會,還是沒忍住,在她解釋前問:“為什么突然戴眼鏡?”
“我以為落月會喜歡?!睂幏龉獾?,“畢竟你昨天就一直盯著向梵。”
江落月反駁:“只是很新奇而已,她之前從沒有戴眼鏡?!?/p>
“但你還是看了她很久?!睂幏龉馕⑿?,“比看我還久?!?/p>
江落月覺得她在胡說八道:“你怎么知道我看了誰多久?不要憑借主觀臆斷……”
“我看了錄播?!睂幏龉庹f,“昨天晚上,一直在看。你看向梵的時間最長,看虞驚棠的次數(shù)最多,最愛接付云清的話,最喜歡忽略我。”
江落月再次反駁,只是聲音弱了許多:“我哪有?!?/p>
“——打架的時候,你先拉的向梵?!?/p>
江落月:“…………”
江落月說:“我后悔了。”
“后悔沒有先拉我嗎?”寧扶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