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令江憐言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
她面色可怖,
低喃:“假的就是假的?!?/p>
而江憐言在書房內(nèi)輕笑出聲,
抬眼對江逾的助理道謝。
看見這一幕,
江落月也算懂得,江逾為什么會在認親宴上對她態(tài)度那樣暴戾——
于江逾而言,
重要的自始至終都是‘江逾的妹妹’,
除此外任何人于她而言都毫無價值。江落月只是疑似假貨,
就被頃刻放棄,
本就是假貨的江憐言呢?
能讓江憐言冒著那樣大風(fēng)險去調(diào)換樣本,大概也是走投無路了吧。
這遲來的真相并沒有讓江落月對江逾有所改觀,
反倒只覺得后背發(fā)寒。她緊鎖著眉頭從夢中驚醒,還沒回神時,突然聽見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與壓低的女聲。
“擠我做什么?!”
“路就這么窄,我只是在走路而已。順帶提醒,太敏感肌是病,要治?!?/p>
“安靜。”
江落月夢還沒醒,只覺得這些聲音格外熟悉,剛想努力去思考,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篤篤’兩聲,音量極輕。
“老鼠都聽不見。”有人冷嗤。
“不行你來???!”有人暴躁。
“……安靜。”還有人聲音冷淡。
第二次,敲門音量驟然重了起來,只是兩聲,又蕩然無存于風(fēng)聲里——
“寧扶光,你要把所有人都敲醒才甘心?”
“…………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