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名門正派看不起他,他也不屑跟這些虛偽的道士走一路,逮著機會能諷刺一句,他就高興。
“你……”玉書真人本想說清虛派不知,難道你知,卻被師叔打斷了話。
只見一位看起來仙風道骨,銀絲白發(fā)老道士道:“雖不知道這位是誰,不過夷山族曾在三十年前出現(xiàn)一位大鑄劍師,鑄有山海,青云二劍,達千錘百煉第九層,驚才絕艷?!?/p>
玉書真人一聽,驚訝道:“青云,山海?那不是……”
老道士頷首,“青云如今在上陵學宮為孟曾言所有,而山海則在曲公公手里,乃當世名劍?!?/p>
張昊聞言,“難道他就是那位大鑄劍師?”
老道士搖頭,“這……貧道就不知了,只是這位鑄劍師在成就青云山海之后,不再鑄劍,連蹤跡也無從尋覓,傳聞他前往東海,圓滿鑄心之術(shù),想要重現(xiàn)先祖榮光,再鑄天問。如今三十年過去了,世人皆以為他早已死在途中……可若是活著,入大宗師之境也未嘗不可?!?/p>
張昊掏了掏耳朵,“玉昭真人,說了那么多,不就告訴我這位就是他。”
“是不是他,貧道真不能斷言?!?/p>
張昊嗤了一聲。
遠處的龍卷漸漸消弭,那股令人恐懼的威壓也跟著散去,原本不見日月星辰的天空仿佛被水洗了一般,星星點點綴在夜幕,空氣都清新起來。
廂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身著樸素青衣的中年男子緩步邁出房門,平靜的目光在地上shenyin的不速之客掃過,然后移到那些直面大宗師之力,被震得心驚膽戰(zhàn)的護衛(wèi)上,后者紛紛暗暗咽口水,恭順地垂下頭,不敢直視。
見此,青衣“大宗師”眉宇皺起,不怒自威。
“副統(tǒng)領(lǐng)……”護衛(wèi)們連忙給晁光使眼色。
晁光心中一跳,在眾兄弟的目光下,只能硬著頭皮湊上去,小心地問:“長老,敢問有何吩咐,請示下?”
青衣男子冷然道:“今后,莫叫閑雜人等再來打攪?!?/p>
晁光立刻心領(lǐng)神會,抱拳道:“長老放心,卑職定讓人守在附近,絕不讓宵小再驚擾長老清修?!?/p>
青衣男子于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走進門內(nèi),袖袍一甩,門無風關(guān)閉,再無聲響。
晁光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松了一口氣,他朝手下招了招手,“來,把這些人都清理干凈,死了的,丟遠些,沒死的,補上一刀,再丟出去?!?/p>
“是?!?/p>
甭管這些人究竟是誰派來,目的到底是sharen還是試探,反正進了這驛站,都當刺殺趙思洵處置。
被大宗師派上一掌,差不多也廢了,補刀很容易,不一會兒,這驛站就再一次安靜起來。
十九將窗子關(guān)上,回頭看向趙思洵,“族長,屬下服侍您就寢?”
趙思洵點了點頭。
十九替他脫了鞋襪,重新放好被枕,趙思洵躺平在床上,睜著眼睛盯著床頂帷幔,忽然他問:“你說,武學到了極致,真的能成仙嗎?”
十九將他的鞋子放好,聞言纖眉一蹙,緩緩搖頭道:“屬下武功低微,窺探不了那至高境界,不如明日問問葉宗主?”
趙思洵深深一嘆,“你說人怎么能厲害到這個程度,科學呢,三觀就這么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