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天問,她忽然露出一個(gè)為難的表情,然后弱弱地喊了一聲,“哥……”
葉霄沒有久坐,既然事情已有眉目,他便起身告辭,趙思洵正準(zhǔn)備送他出去,聞言便回頭問:“怎么了,露露?”
隨著他的話,葉霄也駐足等候。
趙思洵似難以啟齒,可是又不得不說,于是硬著頭皮道:“那個(gè)……天問是天外玄鐵打造的劍身,若要重鑄,必定要消耗一部分……可是我們手上沒有天外玄鐵……”她越說聲音越輕,底氣全無。
“原來如此?!壁w思洵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接下來,兄妹倆期盼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葉霄——云霄宮財(cái)大氣粗,底蘊(yùn)深厚,想必是有存貨的吧?
葉霄:“……”
他接著失笑地?fù)u了搖頭,抬腳重新往外走,寂靜的院子里飄來一句話,“三日后,文清坊月府,請夷山王自行來取?!?/p>
話落,人也消失不見了。
趙思洵還在感慨這人武功出神入化之時(shí),忽然背后傳來一個(gè)猛撲,“哥!”差點(diǎn)將他壓垮在地,他忍不住哀嚎道,“我的好妹妹呀,你這是要謀殺親哥??!”
“我實(shí)在太高興了!”趙思露摟著趙思洵的脖子,掛在他身上,露出了這么多天頭一個(gè)沒有陰霾的笑。
柳暗花明又一村,天無絕人之路。
趙思洵也高興,哪怕被趙思露勒得有些氣短,臉上依舊是掩不住的笑,未免太過得意,他提醒了一句,“可別說出去?!?/p>
“那還用的著你說!”
趙思露留了一晚,
拜訪
從小到大,你除了打鐵,打過人嗎?
聽趙思露嘰嘰喳喳地將始末道來,趙思洵點(diǎn)了點(diǎn)頭,遞上了一杯茶給妹妹潤潤嗓子。
在后者晶亮而好奇的眼睛中,他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皇帝也是人,既然他肯為了大哥和三哥,特意挑中我這個(gè)不起眼的兒子,說明父愛如山,就是沒給咱們。但怎么說還流著他的血,之前沒怎么疼愛我,如今要送死了,倒是把我推出去,只要是個(gè)人都得愧疚,對吧?”
趙思露點(diǎn)頭。
趙思洵接著冷笑道:“不過這愧疚吧,也有限,我若是大吵大鬧尋死膩活,馬上就消磨沒了,可若不僅不怪他,反而為他拋頭顱灑熱血,自甘涉險(xiǎn),那一分內(nèi)疚也就變成了三分,再背地里默默暗自傷心被他發(fā)現(xiàn),這三分也就變成了五分?!?/p>
趙思露想了想,有些遲疑道:“哥,我沒給你添亂吧?”
趙思洵摸了摸自己妹妹的頭發(fā),滿臉溫柔疼惜,“當(dāng)然沒有,你說得簡直妙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