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兒子的衣服做什么?”陳蓉問。
上官致遠看了下手中的衣服,忘了藏起來了。
“他這不是進組了嗎,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這身運動服我,我當睡衣穿。”
“那還有一身呢?”
“換著穿?!?/p>
陳蓉瞪了上官致遠一眼:“是不是覺得對不起兒子,兒子走后又想兒子了?你啊你,非要關(guān)他這么多天,都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更何況,為什么要管別人說什么呢?嘴長在別人身上,咱又堵不住。只要兒子幸福,咱們就幸福啊!”
陳蓉的話讓上官致遠一下就紅了眼眶,他低著頭,將東西收了收。緩了一陣后說:“都是你慣的,好了,我回學校了,自己在家照顧好自己。中午有空我就回來給你做飯,晚上鎖好門、蓋好被子。”
“好啦,今天怎么這么啰唆,你又不是
一連幾天,
上官致遠都默默觀察著顏笙跟上官和,卻從來沒有跟顏笙說過一句話。顏笙跟他打招呼時,他也只是點了點頭。
雖然他很想讓顏笙離開。內(nèi)心的矛盾與掙扎日日折磨著上官致遠,
讓他始終無法做出決斷。
終于在一次上官和睡著后,
上官致遠約顏笙出去聊一聊。
醫(yī)院的天井處,上官致遠跟顏笙坐在一起,
很久都沒有說話。
還是顏笙先開了口。
“上官老師,不好意思……”從本質(zhì)上說,顏笙并沒有任何錯誤。但面對這樣一位疼愛兒子的父親,顏笙確實欠他一個道歉。
上官致遠還是沒有說話,明明是他把顏笙叫過來的。
他在病房門口看了兩人許久,
他想看,
自己兒子到底是不是裝的。可直到上官和喝完粥,又睡著,他也絲毫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