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路任莫名其妙,他們一個個的怎么都那么關(guān)心他舞伴的事?
柏安雅收了放在膝蓋上的書,翻身進門,“試試。”
路任不想動。
“這也是治國的一部分,一個連舞蹈都跳不好的國王,會招來不少笑話。”柏安雅在離床一米的位置站定,然后伸出手。
大概是睡到一半突然跑來,柏安雅平時都向后梳起的白發(fā)隨意散落,隨著他抬手的動作,大量碎發(fā)滑落。
“不出錯的話,下午的事我就不計較了?!?/p>
路任瞬間清醒。
掀開被子下床,路任一邊把手搭到柏安雅肩膀上,一邊努力回憶卡其斯是怎么教的。
記憶還算清楚,路任自信地邁出
“卡其斯就是這么教的,你確定不是你搞錯了?”路任嘴硬。
柏安雅好看的眉眼挑起。
“還跳不跳了,不跳我睡了?!甭啡螑喝讼认伦臁?/p>
柏安雅重新邁開步子。
路任跟上。
沒有音樂,只有夜風,路任有些緊張地低著頭,生怕再踩到面前人的腳。
說來也奇怪,他絕不是左右不分的人,可這曲最基礎(chǔ)的舞步他卻學了快一個月了都還沒學會。
路任正走神,腳就自己向著柏安雅的腳而去,眼見馬上就要踩到,他連忙閃躲。
兩人本就靠得近,他這一閃腳是躲開了臉卻整個撞進柏安雅頸間,唇瓣似乎還觸碰到什么柔軟溫熱的東西。
一聲極為淺碎的輕哼從柏安雅喉間溢出。
路任心臟有瞬間的停跳,抬頭看去,“抱歉。”
月色下,柏安雅月白色的皮膚不知何時染上一層粉,耳尖的位置更是一片令人驚心動魄的艷麗。
柏安雅穿的并不是平時的魔法袍,是類似魔法袍的睡衣,睡衣領(lǐng)口開得很低,露出大片白色。
那份紅一路延伸到xiong口的衣服下。
“你很熱——”路任到了嘴邊的詢問還沒來得及說完,柏安雅就突然放開他。
“不跳了?!卑匕惭拍昧朔旁谧郎系臅?,坐回窗臺。
路任莫名其妙。
他打著哈欠回去床上,要繼續(xù)睡覺。
前往討伐魔王的一路上他們睡過荒野也搶過獨眼巨怪臭烘烘的山洞,身邊多個人對他來說沒有影響。
重新躺下,嗅著空氣中月光微涼的氣息,路任很快睡去。
睡夢中,他總感覺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看著他。
路任睡醒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窗臺上已經(jīng)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