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里抿著嘴角,完全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如果眼前這樣說的人是降谷零或者其他人,她多少都得考慮一下事件的真實性。
“我說了什么?”
“啊……”諸伏景光拖長了音調(diào),在有里看來是很難開口的復(fù)述,實際上是在腦子里隨機篩一篩自己要說什么。
“就是你拉著我叫哥哥?”
有里捂住臉倚著門蹲下,臉上傳來的熱度發(fā)燙,怎么偏偏就讓他看到了這副樣子。
諸伏景光憋住笑,繼續(xù)開口,“還埋怨說我不在乎你?”
“求你別說了?!庇欣镄⌒囊硪淼赝高^指縫看了他一眼,和那雙微微上挑的眸子對視。
完了,感覺這里空氣不太通暢,自己要喘不過來氣了。
不能夠啊,難道真的是壓力太大看見個人都要撒嬌的程度。
“不應(yīng)該是我逼你叫我姐姐嗎?”
酒后吐真言——她想翻身很久了!
“什么?”后面這句話聲音太小,她又把下巴埋在自己懷里,朦朦朧朧的,諸伏景光聽得并不真切。
“沒什么……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再喝酒了?!庇欣餃\淺地立了個fg。
諸伏景光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他單膝跪在了有里面前,輕輕伸出手,指尖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緩緩靠近有里的臉。
昨晚回來他只是和這里唯一的“有經(jīng)驗”男士伊達(dá)航班長談了一會,實際上關(guān)于二人愛情相關(guān)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諸伏景光刻意引導(dǎo),炫耀狂魔的伊達(dá)航自己就能吐個精光。
最后,諸伏景光總結(jié)出一點:主動靠近。
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的諸伏景光只聽得見彼此的心跳聲和門外偶爾傳來的細(xì)微聲響。
終于,他的手指輕輕觸碰到了有里的手背,溫暖而堅定。
他溫柔地、幾乎是不容抗拒地將她的手從臉上移開,動作中充滿了呵護(hù)與尊重。
“那可最好不要被我抓住了?!?/p>
看到有里露出來微微呆住的目光,諸伏景光挑眉,見好就收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別把人嚇跑了。
今天把人逗得差不多了,心情很好的諸伏景光輕咳了一聲,“沒關(guān)系的,我不會說出去的,該去上課了?!?/p>
有里被諸伏景光順著這個姿勢拉起身,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之前是因為自己的醉態(tài)有些尷尬,怎么現(xiàn)在更加不敢直視好友了?
直到被諸伏景光催著出門,醫(yī)務(wù)室的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她還是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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