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用多,加上那些所謂的能工巧匠,兩萬兩銀子足矣。
張維賢相信,朱由校絕不是舍不得這錢,而是因為剛剛登極,對這種遠離宮廷的事情,是真的不知道。
看新君登極以來的操作,那真是刀刀見骨、箭箭封喉,三兩下就把朝堂的天平撥到了有利于自己的一側,這可能是世宗皇帝血脈傳下的天賦吧。
可有些事沒經(jīng)歷過,就是沒這個意識,還是吃了年紀太小的虧吶,各家襲爵的繼承人年齡不能太小,對坐皇位而言是同樣道理。
心里感慨著,張維賢嘴里的吩咐不聽,既然皇帝給的任務,銀子什么的都是小事,就算是沒有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得上。
兩萬兩銀子,他自己府上就能拿得出,倒不是他舍不得,可自己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一個國公,從自己府上拿著銀子去勞軍,就算皇帝能理解他,都察院都不會放過他。
聽說皇帝剛給都察院布置了一堆的命題奏章任務,只要他敢往外拿錢,那一百多口子的御史大人可是得高興壞了。
想來想去,說不得就得麻煩一下其他幾位都督了,雖說這么多年下來,五軍都督府存在感越來越低,但大衙門的架子好歹還在,掃掃家底,兩萬兩銀子還是湊的出來的。
“爺爺,我能不能跟我爹一起在家調(diào)派家丁啊?”
張世澤一聽要去幾個公侯那邊,就有點頭疼,他平時沒少去啊。
可這趟去,全都面對著一幫叔伯老頭,能有什么意思。
“你小子!”
張維賢對著自家大孫一吹胡子,“為啥讓你跟著?平時光知道舞弄刀槍棍棒么,你不得懂點人情世事?不得學著怎么跟人打交道?”
“你爹也就么樣了,你可別跟你爹一樣長成個愣頭青!”
我又腫么滴了??
一旁的張之極表示很受傷,舞槍弄棒也是被老爺子逼著啊,老子當年還被逼著讀兵書呢。
“張全,你死哪去了?!”
“趕緊給爺出來招呼人手!”
見爺孫倆走遠,張之極放開嗓子,對著府里家丁隊長一通吆喝。
要沒舞槍弄棒,他能打得那么精彩么,額,這茬不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