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名揚(yáng)訥訥不敢言。
蕭侍郎斥責(zé):“還不快躺上去?!?/p>
“為什么要躺?”蕭名揚(yáng)跟傻子一樣,說一句問一句。
蕭侍郎閉了閉眼:“我要逼她配合我們,告訴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否則便要她身敗名裂?!?/p>
“二郎,先帝極為信任她,謝太后不知道的事情,她卻知道,你可知她的價值?”
蕭名揚(y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這就不必了吧?!鄙驒洋E然睜開眼,雙目清醒,冷靜如霜雪,“蕭侍郎好算計(jì)?!?/p>
蕭侍郎愕然片刻,很快回神:“茶你沒喝?”
沈櫻掀開被子下床,平靜道:“你既知道先帝信我,事事都交付與我,又怎么敢以為區(qū)區(qū)竹報便能撂倒我?”
蕭侍郎冷冷看著她。
沈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明明坐著,卻有股睥睨之意:“蕭侍郎,你的想法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我并非你想的嬌弱女子,逼急了一把火燒了你蕭府也并非難事?!?/p>
“我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比你想的更多。但我一件都不會告訴你,我的嘴有多嚴(yán),你可以去問一問。”
蕭侍郎沒說話。
沈櫻托腮,一雙清澈美麗的眸子盯著他:“您若不信,我們可以走著看?!彼Φ盟烈猓骸拔乙蝗艘簧?,換你蕭氏幾百人,不虧?!?/p>
蕭侍郎神態(tài)冰冷:“我可以殺了你?!?/p>
沈櫻毫無懼色:“那你盡可以試一試。若是你不怕宋妄發(fā)瘋,我的脖頸,如今便在你刀下,只待你揮刀?!?/p>
蕭侍郎忍了忍,卻也知自己只能放大話。
若能輕易殺了她,她也不可能活到今日。
世人都只知曉皇帝休妻,卻無人知曉這些時日于朝堂上,宋妄為她一條命,做了多少事。
蕭侍郎閉上眼,指了指門口:“走。”
沈櫻起身,屈膝:“晚輩告退。還有,舅舅,我和二表哥的婚事,可以盡于此了吧?!?/p>
蕭侍郎語氣倨傲:“我蕭家嫡子,若無利可圖,決計(jì)不會娶一下堂婦人。”
沈櫻莞爾:“但愿如此。”
她提步出門,走了約摸百步,繞過一個轉(zhuǎn)角,腳步倏地一頓。
轉(zhuǎn)角處,欄桿前,白衣公子轉(zhuǎn)過身,眉目溫潤,姿容若仙:“沈姑娘。”
宋妄我便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