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們服軟低頭,以后還是好上司與下屬。
可至今已足足四日,謝渡都不肯見他們,甚至還有繼續(xù)不見的征兆。
由不得他們不心慌。
江司馬,單名郴。
江郴轉著手指上的扳指,道:“光等不行,要想個主意。這月底便是太后千秋,若他遲遲不上任,誤了太后千秋,他是太后親侄,自然無礙,但我們定會吃掛落?!?/p>
“何況,他既未上任,豫州出的紕漏,本也怪不到他頭上,最終還是我們三人的責任。”
可如今謝渡正在洛陽城中,去過刺史衙門一趟。若不經他同意,像這等大事,誰都不敢輕易做主。
鄭長史,單名聆。鄭聆道:“江兄有主意嗎?”
江郴咬牙,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看向鄭聆:“鄭兄,明日你我背負荊條,前往謝府,向刺史大人負荊請罪?!?/p>
劉巡與鄭聆同時倒吸一口冷氣:“這……”
鄭聆猶豫不決:“可……這豈不是……這你我以后還怎么在豫州做人?”
縱然他們有錯在先,但向刺史負荊請罪,未免太嚴重了些。
這樣一來,他們日后還怎么在謝刺史跟前直起腰?
江郴道:“那鄭兄有什么法子?”
鄭聆沉默了片刻。
劉巡嘆了口氣,臉上浮現頹敗之色。
說來說去,若要謝渡消氣,唯有下這一劑猛藥。
幾人互相看著對方,心中皆是戚戚然。
劉巡不由道:“刺史大人如此沉得住氣,你我三人,日后斷不可在他跟前放肆?!?/p>
否則,便是熬,謝渡也能將他們熬死。
另外兩人齊齊點頭。
心下后悔不已。
他們在這里心焦口燥,也不知刺史大人何等悠閑自在。
此刻,謝渡正和沈櫻在府中劃船。
謝家別苑引伊河水,修建了一片湖泊,種了滿湖荷花。
夏天可以劃船于其中,觀荷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