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臉色溫和,笑吟吟招呼:“阿櫻,快上車吧。”
沈櫻提著裙擺上了馬車,與蕭夫人對面而坐。
蕭夫人笑意溫柔,親自為她倒茶,真正將“慈愛”二字做到了極致。
馬車行至蕭府,已有人等在門口。
蕭家外嫁的女兒們紛紛于此日回門,蕭府門外遙遙停了一列馬車,奢華壯麗,頗為不凡。
蕭夫人瞥沈櫻一眼,溫柔提醒:“阿櫻,蕭家與別處不同,規(guī)矩森嚴,你若覺得不適應,便為了你父親的面子暫且忍一忍?!?/p>
忍?
怎么出來做個客,竟用得到這個“忍”字?
蕭家是給她設了個龍?zhí)痘⒀ǖ镍欓T宴嗎?
沈櫻看向她:“怎么,母親的娘家竟還有人會為難我嗎?”
蕭夫人道:“自然不會有人故意為難你,只規(guī)矩不同,難免需要磨合?!?/p>
沈櫻頗覺好笑,懶洋洋撩起簾子,專挑疼的地方扎:“我明白了。蕭府門
琉璃宴飲
謝渡兩手合持,行揖禮:“無端叨擾,還請蕭伯父見諒。”
蕭侍郎大笑:“謝蕭兩族乃是綿延百年的情分,你與我蕭家兒郎一般無二,何談叨擾。明玄切莫客氣,入席吧。”
“明玄委實客氣?!笔挻罄蓽芈曁嫠忉專骸案赣H,今日我與明玄于東市相遇,談及近日所得的那副游船圖,他甚是好奇,這才隨我過來,并非是無端叨擾?!?/p>
蕭侍郎朗聲一笑:“明玄畫癡之名,名不虛傳。”
謝渡:“蕭伯父見笑?!?/p>
蕭侍郎揮手:“大郎,還不快請明玄入席?!?/p>
謝渡微笑,于席間落座,行止皆自在,一派清毓華貴。
廳堂內外便全都將視線落在他身上,再無心關注別的事情。
一時間,觥籌交錯,一切風雨都掩藏在言笑晏晏中。
沈櫻從屏風后只能瞧見他影影綽綽的背影。
卻也能感受到,這屬于真正頂級世家的顯貴與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