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拍著羽流螢的肩膀,安慰她道:“我知道你恨她,可報仇這事得一步一步來,艷鬼可是九品天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下場一定非常凄慘。”
羽流螢黑漆漆的眼睛眨了眨,朝著商枝點點頭。
她長得柔柔弱弱,眼尾還有一顆小紅痣,仰頭看人的時候特別楚楚可憐,商枝拿掉手,又說道:“報仇也要找準機會,得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才行,她害慘了阿雪,也害慘了我,不只是你,我和阿雪都不會放過她的?!?/p>
“可她是羽朝的是公主,有皇后寵愛,又曾在煙都學劍,和阿雪的師尊也有那么點交情,萬一羽朝的人過來要人,艷鬼給還是不給呢?”
商枝笑了,“我們這事做的隱蔽,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先不說羽朝的人不知道,就算知道又怎樣呢,還能為了個公主跟九品天人翻臉不成?她仗著特權騎在普通人頭上作威作福,到了三危山,誰還會把她當公主供著。”
說完之后,她也坐在回廊的欄桿上,露出一臉沉思的表情,“其實我也很好奇艷鬼抓她干什么,總不能真玩霸道鬼王強制愛吧?”
“也許羽落清身上有艷鬼想要的東西?”羽流螢猜測道。
“這個很有可能。”
正在此時,一個紅影從天而降,衣袂飄飄地落在了院子里。
“花襲影,你來這干什么?”
花襲影的紗冠上簪著一朵紅芍藥,晃著手里的折扇,在院中踱著步子說道:“有一支民間起義軍投奔三危山,他們打著匡扶皇室的旗號,領頭人自然想要拜見你這位皇太女了,快收拾一下,速去儀封亭?!?/p>
說罷,花襲影的眼神落在了羽流螢身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幾眼,折扇猛的一搖:“嘖嘖嘖,你個野豬臉,長得丑,吃得倒挺香。”
先前這貨想要摘下商枝的面具,非要看看她的真容,好在商枝早有準備,貼了張易容面具改頭換貌,摘下面具時,活脫脫一個油頭粉面的滑頭青年,被花襲影在儀仗隊里笑話了好幾天。
這次假扮皇族的皇太女,自然也是要帶易容面具的,她去屋子里面戴好面具,再出來時,便是一個體型高大相貌秀氣的女子了。
羽流螢說道:“可惜了這位皇太女,年紀輕輕就死在權力斗爭中。”
“王室式微,時也命也?!鄙讨Q上一身華麗衣裝,去了儀封亭。
符臣在儀封亭設宴,招待民間起義軍。
花襲影說道:“這支起義軍叫戈息軍,五千余人,領頭者叫戈息,是地鬼境三品的鬼道修者。”
商枝走進儀封亭,就見一個黑衣壯漢從南向座位上走出來,跪地行了一禮。
“戈息拜見皇太女!”
他聲如洪鐘,嗓門極大,震得商枝兩只耳朵嗡嗡直響,她這些日子也惡補了一些皇宮禮儀,掐著嗓子說道:“壯士請起。”
戈息從地上起身,拿起酒杯向皇太女敬酒。
商枝喝了酒,寒暄幾句后,社交工作就落在了花襲影頭上。
花襲影長袖善舞,很快與戈息聊起了西?;曜宓木謩?。
長生殿行事猖狂,其下爪牙更是盤剝百姓,致使民不聊生。
更可恨的是星月神教被滅之后,肉靈芝并未斷絕,而是又出現(xiàn)一個日月圣教,在長生殿的授意下再次開始拿活人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