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碧海潮生,遠離那個男人之后,她的睡眠一直很好,不容易被驚醒,可以一覺睡到天亮,可今夜卻反復(fù)做夢,又被卷入那些冗長混亂的夢境里。
她仿佛陷入了沼澤里,越掙扎越深陷,也說不清夢里都是什么,精疲力盡地從夢里醒來,江雨眠疲憊地睜開了眼睛,月光照進月白色的帳子里,光線昏暗朦朧,猶如一方晃動的池水。
江雨眠嗅到了冷冷的月桂香氣。
她的眼睛完全睜開了,男子精致的下頜和如仙的面容映入她的眼簾,她正躺在他的懷里,不知睡了多久。
羽朝2
噩夢讓江雨眠頭痛欲裂,
一時間竟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她吸了口氣,抬手摸了摸抽痛的太陽穴,冰冷的氣息涌入鼻腔,
她閉上眼睛,
不愿讓自己清醒,
卻還是在這股氣息的包圍下清醒過來了。
原來這些自在的日子這么快就要結(jié)束了。
飛出籠子的鳥很快又要回到籠子里,自由的滋味是如此美妙,是如此的令人貪戀不舍,江雨眠的眼眶酸澀脹痛,她眼睫輕顫,
眼淚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男人冰涼的指尖拂去她臉頰上的眼淚,
那顆淚落在他冰冷的指腹上,瞬間被凍結(jié),變成了一朵晶瑩剔透的冰花。
他柔聲說道:“眠兒,
做噩夢了嗎?”
他的聲音是如此動人美妙,
宛如世間最動聽的樂器吹奏出的樂曲。
但對江雨眠來說,
他的聲音是惡毒的詛咒,是令人痛苦的噪音,
是一種漫長的酷刑。
江雨眠冷笑一聲,“關(guān)你什么事?!?/p>
“你是我親手養(yǎng)大的小太歲,
”月扶疏攬住江雨眠的肩膀,又將她禁錮在懷里,江雨眠沒有做無謂的掙扎,
她的臉貼著他冰冷的衣衫,月扶疏撫摸著她的長發(fā),手指落在她的腰帶上。
腰帶系成的蝴蝶結(jié)很快被他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