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了一眼羽流螢纖弱的小身板,想到她連牛骨頭都劈不開,覺得還是不能讓人太過勞累,于是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把碗里的梅子酒喝光了。
那梅子酒喝著酸酸甜甜,卻十分醉人。
商枝和聞人聽雪帶著一身酒香回到了豆腐坊,睡到日上三竿才解了酒勁兒,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
聞人聽雪揉揉眼睛:“今天還賣豆腐嗎?”
商枝在床上滾了一下:“歇一天吧,反正也掙不了幾個錢。”
昨天那一壇梅子酒幾乎都被商枝喝光了,她醉的比較厲害,還想再睡一會兒,聞人聽雪睡不著了,用手扒拉商枝額前戴著的玉環(huán)。
“我一直都想說,你這玉環(huán)看著很值錢?!?/p>
說到錢,商枝這才想起來,“我昨天用一顆金豆子和羽流螢換了些錢,你拿著零花吧,去街上買點東西,順便再給我捎回點吃的?!?/p>
聞人聽雪下了床,穿好靴子。
陪商枝賣豆腐這些日子,她很少穿白衣了,市井活計和練劍不一樣,穿白衣實在不耐臟。
她最近常穿的都是一身淺灰色的衣服,學著隔壁賣包子的劉大嫂那樣打扮,腰間系個圍裙,往頭上包個布巾,一看就是正經靠譜的生意人打扮。
此時要是有煙都的人來了,都不一定能認出這是年輕一代的劍道魁首,昔日白衣如雪的天之驕女。
唯一不變的是聞人聽雪劍不離身,她把細雪掛在腰間,帶著商枝給她的零花錢逛街去了。
街道繁華,行人眾多,這一路走走停停,聞人聽雪在一處賣簪子的地方停下了。
她看中了一支梨花簪子,眼中一亮,問道:“這簪子多少錢?”
買簪子的是個中年男人,笑得憨厚:“一錢銀子。”
一兩銀子的購買力和八百元軟妹幣差不多,一錢銀子差不多是八十塊錢。
還是有點貴了。
聞人聽雪實在喜歡這簪子,跟著商枝賣豆腐這些天也長了不少膽量,至少敢跟人討價還價了。
“能不能再便宜點?”
賣簪子的老板一臉苦笑:“娘子喲,我這小本生意,可不能再便宜了?!?/p>
聞人聽雪正猶豫不決時,身旁突然伸出一只修長的手掌,遞給貨郎一錢銀子。
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白皙如玉,手背隱約可見淡淡的青色脈紋。
“這簪子我要了。”
那是一道有些沙啞的、富有磁性的少年嗓音,九年的朝夕相處,這聲音實在是熟悉極了。
聞人聽雪緩緩轉過頭,看到了一張秀雅絕倫的側臉,少年轉過頭,如猛虎般的金色雙瞳光華燦爛,盡是銳利鋒芒。
肉靈芝16
羽重雪貌若好女,
穿著一身華貴的黑色織金箭袖,烏黑的長發(fā)用一枚二龍戲珠的金色發(fā)環(huán)束起,一雙金色眸子在陽光下燦然生輝,宛若純金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