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喜歡lily嗎?”
“喜歡啊。喜歡又怎么樣,我又不能娶她的。她想開美甲店我投資一點。能做的只有這些咯?!钡约液缆柭柤绨?,說:“我們其實都不自由。呂知行也一樣?!?/p>
“我又不結(jié)婚?!痹谂赃吙达L景的呂知行語氣平淡地插嘴,“管不到我頭上?!?/p>
“結(jié)婚不結(jié)婚又不是你能說了算的?!钡约液啦灰詾槿坏卣f。
呂知行沒有就這個話題接著往下說。他仰起臉,目光落在了很遠的地方,說:“回去吧?!?/p>
程羽西望著他的背影,xiong膛里涌出如蘇打水泡泡般,細細密密的心疼。
他們走回去的速度比來的時候慢一些。程羽西在途中拍了幾張風景照,轉(zhuǎn)頭問他們要不要拍。翟家豪擺了擺手說:“我們已經(jīng)拍過了?!?/p>
呂知行很快地接著他的話說:“我剛剛用手機拍過了。”
程羽西總覺得呂知行的表情有點奇怪,似乎在有意遮掩些什么。但是他沒有細想,很快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上的相機身上。
天使之路的行程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下午了,他們在附近找了個餐廳隨意吃了頓午飯,騎著自行車原路返回,退還了自行車,拿了寄存的行李。從小豆島另一個港口坐船到了高松港。
翟家豪的臉再次唱了一出京劇的《說唱臉譜》。經(jīng)歷了藍臉的竇爾敦,紅臉的張飛,黃臉的典韋,在變成了白臉曹操時,船終于靠岸了。
翟家豪一下船就把剛剛吃的午飯吐了個干凈,整個人在路邊躺成了一攤沒骨頭的皮肉。
看著翟家豪實在是不行了,剩下的兩個人一致決定這一天在高松住一晚,明天再啟程去廣島。
高松不像京都那樣熱門,很容易就找到了住的地方。
他們在車站附近的連鎖酒店訂了兩個房間,翟家豪一間,程羽西和呂知行共用一間雙人間。
房間很大,裝修并不豪華,甚至有些土氣,但是房間里一整面墻都裝著很大的玻璃窗,一拉開窗簾便能看到高松港和海。
兩人本來打算讓翟家豪在酒店里休息的,然而偏偏這個人倔強得要命,硬是撐著一口氣拼死都要跟著。
呂知行拿他沒辦法,只能又帶著他,三個人一起出了門。
“既然今天不著急走,要不要去四國水族館看看?”呂知行提議道。
四國水族館并不大,里面的魚類也算不上稀有,但是里面的氛圍很安靜。
一旦走了進去人就像被吸進深海里一樣,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就失去了聲音,除了水聲幾乎聽不到什么別的聲音。
走道上的燈光并不明亮,只有玻璃層后面一層淡淡的藍光,帶著魚和水的影子落在地上。
程羽西自顧自地拍了許多照片,一回頭發(fā)現(xiàn)呂知行不知道去哪了,而翟家豪一個人蔫坐在椅子上,興致缺缺。
“你需要我去幫你買瓶水嗎?”程羽西走了過去,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仔細辨認他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