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并沒有真的吃掉他,只是把他咬得很疼,很熱。
飄忽不定的視線在怪物手臂上閃閃發(fā)光的鱗片上停留了一會,隨后許玉瀲下意識看向了站在門邊的喻期初。
好像……怎么說呢,他們之間雖然氣質(zhì)不同,長相也不太相似,但許玉瀲就是莫名覺得他們的面部輪廓有些相似。
真的是兄弟嗎?
那喻期初也是怪物嗎?
坐在原地緩了緩,許玉瀲突然變成了這里最為狀況外的人。
他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尤其在開了燈之后膽子就變得大了很多,還窩在別人的懷里,一張小臉哭得shishi粉粉,腮邊仍存有點指印,已經(jīng)敢開始就著這個姿勢走神了。
也可能是被親得有些缺氧,不能好好思考現(xiàn)在的情況了。
但在別人眼里并不是這樣的。
他此刻仍有些控制不住地渾身發(fā)顫。
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陰翳,輕輕一抖,水珠就落到了地上。
好似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力氣,青年柔弱無骨地靠在身后的墻壁上,雪膩的一段脖頸沁出了櫻色,處處都留有怪物的印記,怎么看都像是被怪物糟弄。透了的模樣。
事實也確實如此。
原本淡粉的唇都被強。制地催熟,嫣紅得好似下一秒就能滴出血來。
稚嫩純?nèi)坏拿嫒菰诖藭r變得極為惑人,矛盾的兩種氣質(zhì)在他身上意外融合得很好,只一眼,就能讓人神魂顛倒。
“度洲!”
熱潮期的怪物有了雌性就開始六親不認。
喻期初的怒斥只是得到了對方齜牙咧嘴的一聲怒吼,顯然,現(xiàn)在喻期初已經(jīng)被度洲劃分到了搶奪雌性的入侵者里。
許玉瀲被度洲下意識收緊的手臂勒得有些難受,他無助地皺了皺眉,也跟著喊了一聲。
“度洲……”
方才他哭得有些久,哪怕聲音是堵在嗓子里,也有些啞了,細弱的一聲呢喃不仔細聽可能就會忽略過去。
剛剛還豎起尖刺的怪物立刻回過了頭,“瀲瀲?”
度洲長得不丑,甚至因為帶著獸類的野性,放在一眾嘉賓里可能都是最出眾的那個?,F(xiàn)在帶著擔心與興奮的神情看人的樣子,眼巴巴的,令許玉瀲都忍不住愣了下。
度洲應該是魚類吧,怎么跟狗似的。
小蝴蝶可能有點壞習慣,看誰都覺得像狗,好像他還沒用過除了狗狗以外的形容詞。
剛準備動手的兩個人也被許玉瀲這一聲喊停了。
開始是顧忌著許玉瀲被度洲抱著,不方便直接動手,后面是真的忍無可忍。換誰看見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待在別人的懷里都無法保持平靜,何況青年明顯是不情愿的。
喻期初似乎看出了度洲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隨手抽了一件寬松的衣服丟了過去,“瀲瀲現(xiàn)在很難受,你最好把他放開?!?/p>
這個階段的度洲他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作為普通人的謝銳澤就更不用說。
在不確定動手會不會波及到許玉瀲的情況下,能讓度洲主動放開許玉瀲顯然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