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他背部翅膀的位置紅腫發(fā)癢,多半是準備生出翅膀的跡象。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許玉瀲現(xiàn)在妖力不夠,長翅膀?qū)λ麃碚f反而是種負擔。
并不了解蝴蝶妖族翅膀的生長規(guī)律,或許是幾個月,又或許是幾年,宗澤川能做的也只有為他尋來緩解疼痛的藥。
“藥快用完了……但我今天不是因為這個來的?!?/p>
這話戳到了許玉瀲的傷心事,他耷拉著眉眼,接過宗澤川遞來的熱茶,嘴上還不忘反駁道:“我的翅膀還想沒伸出來呢,現(xiàn)在不碰的話就沒有感覺,也沒有痛了。”
“它冬天不長,因為太冷了?!?/p>
“嗯?!?/p>
視線在許玉瀲身上繞了幾圈,略微邪性的狹長眼眸瞇了瞇,宗澤川看他:“那你今天是因為什么來的?!?/p>
“還能有什么事讓小祖宗想起我來?!?/p>
“……”
在小蝴蝶看來,妖與妖之間沒有好藏的。
他省略掉和寧肅羽碰面的過程,把前因后果大概說了遍,然后誠懇道:“我覺得他可能需要去看看郎中?!?/p>
宗澤川:“?”
你說誰看郎中,你跟誰說誰要看郎中?
好不容易小蝴蝶主動來見一次自己,結(jié)果還是為了別的男人,甚至是個人族。
一想到二人現(xiàn)在就住在同個院子里,小蝴蝶身上的氣味都混進了雜質(zhì)。
宗澤川表情頓時就有點繃不住了,說話也沒什么好氣,“看郎中便去看,你又來找我作甚?莫非我還是個郎中?”
許玉瀲無法體會到宗澤川的感受,他只是不明白:“怎么不是,可你給我的藥都很有用?!?/p>
宗澤川沉著眉,沒有再說話。
但碩大的白色尾巴不知何時出現(xiàn),頗具重量的一大條,已經(jīng)纏在了小蝴蝶的腰間,態(tài)度明確。
“宗澤川你……”
察覺到狐貍的不情愿,許玉瀲壓著他的尾巴,秀眉蹙著,有些無措地說:“那、那要是去看郎中的話,我也沒有什么錢了?!?/p>
“萬一他死在那里該怎么辦。”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戳到了宗澤川的點。
男人明明表情還是很難看,但還是忽然改口道:“……也不是不行”
“既然他父親對妖族有恩情,他又傷得這么重,我自然是該幫幫忙。”
“看在你的份上。”
……
長年在極端條件下鍛煉的緣由,寧肅羽身體素質(zhì)過硬。
高燒重傷一場,唯一的變化也只是這一覺睡得有些久,醒來便感覺身體沒那么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