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以為寧肅羽在因為這件事不開心,說得認真。
寧肅羽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
直接就被他那句話氣笑了,大逆不道地捏了下小蝴蝶的臉頰肉,寧肅羽看他:“誰想要把你當(dāng)娘親?!?/p>
許玉瀲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出口,結(jié)果還被人捏了臉,當(dāng)下就是很不服氣啊。
他唇珠抿得鼓起,有理有據(jù),說道:“可是你剛剛還那個樣子?!?/p>
熟悉了之后,青年明顯比最初認識時更為活潑。
這樣生動的表情由他來做,再合適不過,寧肅羽壓抑著想要再親親他的沖動,重新把人塞回被子里。
“我的錯?!?/p>
寧肅羽虛心接受他的批評:“是我沒說清楚?!?/p>
“已經(jīng)很晚了,這位……狀元府的這位小娘親,快睡吧。”
……
昨日在翰林院待了許久,該處理的事務(wù)基本上都整理了個大概,寧肅羽這早沒再提前離開。
靜坐在院子里翻看宗澤川留下的注意事項,恰好回了趟家的封徽今早到達黎都,二人在前廳會面,交換了彼此近日所得到的消息,以及小蝴蝶的現(xiàn)狀。
趁著許玉瀲沒醒,封徽端了杯茶水一口下肚。
氣還沒喘勻,他先問道:“收到回信了嗎?”
寧肅羽表情不太好:“沒有?!?/p>
南黎國國師的地位頗高,加上對方雖然做的事囂張無比,但行動極為謹慎,很難找到和對方見面的機會。
只能靠著書信和朝廷這方面的關(guān)系,看看能不能找個契機。
光是見面這一步的難度就這么大,不難想象,以對方厭惡妖族的程度,想要從他那里拿到靈藥是多么困難的事。
但許玉瀲的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更多的等待了。
“想也知道?!狈饣粘林樤谠刈藭?,最后揉了把臉,把從家中帶來的東西全部拿到旁邊整理,“無論如何,想想辦法吧。宗澤川那邊也在找法子,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個秘境里了?!?/p>
寧肅羽看著窗外飄著的綿綿細雨,垂下眼,清雋的面容難掩陰郁,“我自然會想辦法?!?/p>
“對了,我準(zhǔn)備過段時間我會去谷洲那邊?!狈饣盏?。
谷洲,對于南黎來說是禁地般的存在。
之前以環(huán)境險惡,人跡罕見出名,在繳妖營出現(xiàn)后,變成了大量妖族聚集的險地。
那附近,繳妖營安排了不少隊伍在鎮(zhèn)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