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的命早就是兄長的了。”
春末水汽沉重,
空氣里全是潮意。
哪怕待在屋子里,許玉瀲也總有種羽翼洇了水的錯(cuò)覺。
薄薄的,卻又沉甸甸地覆蓋在他身上,
壓得他思緒都有些困頓。
“沒想到,
黎都比我們的小山頭還要冷些。”
【嗯?!?/p>
暖黃燭光搖晃,肉眼可見的,
青年眼睫顫動(dòng)的頻率逐漸慢了下來。
但又似乎顧忌著什么,遲遲不肯放松下來。
系統(tǒng)沉默地往暖爐里添火。
放在平日,這種時(shí)候小蝴蝶早該鬧著自己去幫他揉揉翅膀了。
但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
從寧肅羽那邊回來后,許玉瀲就沒怎么說過話,侍衛(wèi)們端來晚飯他也只是意思吃了幾口。
它懵懵懂懂的小宿主心不在焉得厲害,
就好像,寧肅羽說的那些不著調(diào)的廢話,
他真聽了進(jìn)去。
系統(tǒng)狀似隨意:【宿主在想剛才的事?】
“嗯……”如夢初醒,許玉瀲慢半拍地坐直了身,
眉間帶著些猶疑,
“我都不知道肅羽他有這樣的想法。”
語氣有些恍惚,更多的是不知如何是好的不安。
倒是不稀奇,
之前的副本也有過類似的事。